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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虫母模拟法则》 100-110(第7/34页)
间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先别进来,等我收拾完再说,至于冰人首领……让等着吧。”
静立在门口歌利亚神情?微妙,他轻微翕动鼻翼,像是在捕捉空气里?的某种气味分子,原本是几分沉浸于细微蜜香的愉悦,但很快就被另一种冰冷的阴鸷取代。
……有些家伙,可真?会趁虚而入。
心里?不乏对趁虚而入者的恶意,但面对虫母的吩咐,歌利亚还?是应答得到,“好的,妈妈,我现在就去收拾。”
大抵是了解虫母此刻的境况,歌利亚无心做令妈妈尴尬的事情?,便也不多问?多看多做,只在应了身?后,有意踩重军靴落地的声音,在铺满薄绒地毯的地方?落下了“哒哒”的动静。
房间内的青年听着脚步声的远离,轻轻松了口气。
也是在他卸了劲儿的同时,某根不安分的藤蔓向内伸了伸,似乎是蹭到了什么?,原本还?能半坐在被褥间的青年猛然一颤,捂唇溢出几分颤音。
待他喘了半口气,才看似恶狠狠,实则没有什么?力气地揪住了藏在被子下不安分的那个家伙,“再动就以后都别来了!”
这样一声有气无力的威胁,换个对象必然没用,可偏偏说话的是阿舍尔,便也成了这世界上最管用的话。
原本还?馋得在被褥之间自食其力、钻动舔舐的藤蔓立马僵在原处,不敢妄动,露在浅色薄被外的深红颤了颤,在阿舍尔指腹的拉扯下,慢吞吞地向后退了出来。
像是绳套之间相互拉扯,钝感?十足,带有几分古怪的潮湿,相对降低了摩擦,但依旧存在感?十足,某一两个瞬间阿舍尔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出藤蔓的轮廓。
……很诡异的感?觉。
阿舍尔莫名想到了自己?最初被始初虫种藏于腹腔的感?觉。
虫母腹部新?生的柔软腔体?,本是为孕育虫卵而生长的,但显然“繁衍”这项能力阿舍尔拒绝使用,于是原有的腹腔空落,反倒在虫翼生长后的再发?育里?,引发?了如?洪水一般难灭的热潮。
这是虫母体?质对当?事者拒绝孕育后代的另一种反馈,是身?体?和意识相互抗争的过程——
要么?是身?体?本能压过意识中的理智,接受虫母的一切,开启为虫群们诞下虫卵的大门,自此以后生生不息、无休无止;要么?是理智强于本能,改变根植于基因的传统,彻底成为虫族历史中最特殊的一位虫母。
但不论是哪一种结果,眼下阿舍尔都只能硬抗。
他不想屈从,于是被同化的身?体?开始散发?各种讯息——
空虚。
渴望被充盈。
母性。
想要哺育幼虫。
没有哪一刻比那时候更加清晰地让阿舍尔意识到,虫母的体?质在向他冷酷又坚定的意识讨要幼卵。
……
前一日,阿舍尔独处时休憩的傍晚里?,因为虫母体?质作祟,他的胸膛、翅根、腰腹、髀罅都热乎乎一片,散发?着过于香甜的蜜香,像是一块引人分泌唾液的小蛋糕。
灵魂同化带来的身?体?变化一直存在,这些症状时隐时现,大多数出现在夜间,叫阿舍尔烦于应对,那种身?体?里?仿佛被安装了好几个水龙头还?关不上感?觉过于明显,古怪十足。
自从登上创始者号,阿舍尔夜里?几乎每隔两三小时就得起?来换衣服,原本由赫尔准备的一箱子睡袍内裤洗的洗、晾的晾、换的换,到头来专用于装内衣的箱子竟然空了,反倒是浴缸边沿晾着一排。
实在面皮薄的虫母开不了口,在晾完他的最后一条内裤后,干脆只裹着睡裙回到床上。
在他无奈觉得自己?会彻底淹掉整个床铺和全部睡裙时,他的小狗来了。
深色的皮质项圈还?牢牢地挂在隔壁房间内当?事人的脖颈间,但透过那块堪称作弊的猩红色吊坠,属于旦尔塔的“肢体?”从剔透又漂亮的红色宝石面儿内钻出来,霸占满了虫母的房间。
甜蜜的馨香叫任何一个雄性虫族都足以陷入疯狂。
任何虫群,在见到此刻的阿舍尔时,都必然会想呼唤着“妈妈”,把自己?的舌头、手指,亦或是别的什么?伸进去,他们渴望与虫母紧贴,渴望被那些蜜香所浸染体?温。
谁都不例外,那些顶着旦尔塔意识的藤蔓触须也是如?此,甚至因为逃离了人形拟态的桎梏,它们反而有种懵懂又大胆的野性,像是放归山林的野兽,藏着利爪小心试探,一旦抓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把猎物吞噬殆尽。
伪装,是怪物的天性。
扮猪吃老虎,是它们靠近虫母的本能。
作为旦尔塔的一部分,藤蔓、触须们生着一副乖巧的态度,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靠近蜷缩在被褥下的虫母。
见咬牙难耐的青年并没空隙搭理它们,于是外形质感?略显粗糙的藤蔓便开始伺机而动、得寸进尺。
先是缠绕住虫母发?颤的手腕,然后顺着手肘攀升,一寸一寸霸占地盘,等阿舍尔终于反应回神,相互交错的藤蔓已经?变成了他身?下的床垫和贴肤的睡袍。
那时候阿舍尔眯眼,眸光略微涣散,像是辨识和思考——是否需要接受一只或许乖巧可控的小狗作为“工具”来抚/慰自己?。
但接受的前提,是在没有其他生计用品存在的创始者号上,嗅着蜜香而来的小狗藤蔓要好好管住自己?,不能释放出那些不该出现的特殊玩意儿。
那些藤蔓、触须用途极广,打人、拿东西、操控器械……
其中个别色泽、形状特殊、会开花儿的,则几乎和旦尔塔的小小怪物没差别。
异样状态下的虫母有种微醺的朦胧感?,他抬手点了点追着自己?像是狗一般“嗅闻”的藤蔓,轻声道:“……会听话吗?”
几条共同扭曲聚集的藤蔓狠狠点头,说不了话的它们传递来了本体?的意思,只为满足妈妈的欲/望而存在。
——祂是妈妈的宠物,是妈妈的小狗,它们也是如?此。
那个傍晚,阿舍尔舔了舔略干燥的唇瓣,轻声问?道:“能管得住**吗?”
悬空的藤蔓有一瞬间的僵硬。
与此同时,身?处走廊另一间房、几乎只与虫母相隔一道墙的旦尔塔,则一把捏碎了正把玩在掌心里?的桃子。
桃皮粉红,桃缝溢着水。
始初虫种蜜色的耳廓通红一片,连带着那颗完全愈合的心脏也在胸腔深处砰砰砰跳个不停。
似乎快冲出来了一般。
碎桃子丰沛的汁水沾了旦尔塔满手,祂低着头,眉眼愈发?发?沉,慢吞吞地抬起?手指,粗糙的分叉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虎口,就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珍馐。
——会被祂下流地臆想为妈妈的蜜/露。
甜甜腻腻,且好滋味十足。
在旦尔塔品尝桃汁的时候,阿舍尔的房间内,僵在半空的藤蔓终究是人性化地点了点“脑袋”,像是郑重其事地冲着虫母许下了什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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