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碎玉: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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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当尽心?竭力,共进退,同死生。”

    他不曾回避试探,将话?说得明明白白,态度笃定。

    萧窈莞尔。

    倒是谢昭有些措手?不及。

    沉默片刻,颔首道:“那?便?再好不过了。”

    他原是为?官员考教、人事调动而来,不再久留,大略议过后,便?携了公文去见萧霁。

    议事厅只余两人。

    萧窈尚未道明来意,便?只见崔循倾身,抬手?扶正她鬓发上的那?支步摇:“怎么来得这样急?”

    姿态似是漫不经心?,话?却问得有些刻意。

    萧窈看出他明知故问,不肯接茬,煞有介事道:“这几日都未曾入宫,今日得空,想着湘州应有奏报,自然惦念着想早些来看。”

    话?音未落,便?被捉了手?。

    覆着薄茧的指尖擦过她纤细的手?腕,崔循极轻地叹了口气,重新?问:“不是要问我那?幅画吗?”

    萧窈这才点了点头,勾着他的小?指:“为?何不亲自同我讲?偏要这样故弄玄虚,哄我自己看。”

    崔循缓声道:“我不知该如何提起。”

    他不擅剖白心?绪。

    萧窈知他性情,也从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甜言蜜语。

    若哪天崔循转性,她才要惊诧。

    萧窈由衷感慨道:“哪有你这样的人?”

    崔循不解。

    “你应早就认出我来了,绝口不提也就罢了,早前?还对我那?般冷淡。”萧窈同他算起旧账,葱白的手?指落在他心?口的位置,饶有兴趣道,“当初我缠着不依不饶时,你究竟如何想的?”

    她眉尖微挑,杏眼桃腮,黑白分明的眼瞳透着狡黠。

    崔循喉头微动:“我那?时想……不应如此。”

    这话?并非信口开河。

    他那?时的确是这样想的。

    只是想归想,实际却并没做到,直至最?后放弃挣扎,彻底认栽。

    萧窈听出崔循话?中意味,伏在他肩上,乐不可支。

    步摇垂下的珠子垂在鬓侧,摇摇晃晃。

    崔循的目光为?之牵动,片刻后,无奈笑道:“当真这么有趣吗?”

    萧窈坐直些,对上崔循带着无奈与?笑意的眼眸,再想他从前?凛然不可侵犯的冷淡模样,几乎生出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又?不由得好奇:“那?如若我当初真听了你的话?,不再打扰呢?若我当真嫁了旁人……”

    她甚至没说要嫁谁,只说了“旁人”两字,落在腰间的手已然收紧些。

    崔循眉眼不动,声音却斩钉截铁:“没有如若。”

    他常会附和萧窈漫无边际的设想,唯独此事不成。

    萧窈正欲再问,外间传来内侍通传声,这才作罢,轻声笑道:“我得过去见阿霁了。”

    多事之秋,事务繁多。

    两人在宫中时也就见缝插针才能独处片刻,便?会被各式各样的人打扰,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崔循替她抚平衣衫上的褶皱,松开手?:“去吧。”-

    年节过后,学宫复又?开学。

    从前?重光帝身体尚好时,为?表重视,每月都会御驾亲临,督查考教。

    于那?些散漫的士族学子而言,这也是重约束。

    毕竟若真被抽中,一问三不知,当堂丢了人,转头就会传开,连带着自家长辈面上无光。少说也要遭几句申饬。若认真计较起来,兴许还要受家中约束。

    早前?韦氏那?位六郎就曾有过这么一回。

    最?寸的是,那?日温氏的郎君对答如流,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两家原就不大对付,明里暗里较劲。韦公遭了老对头的奚落,火冒三丈,也顾不得母亲的阻拦,当即把自家儿子从学宫叫回去责骂。

    又?遣了他房中的美婢,断了银钱。

    说是何时学宫考教评了甲等,再予他。

    韦六郎被父亲新?指过来的仆役严加督促,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倒真被逼出几分潜力,奋发图强起来。

    学宫这些个人实际斤两如何,萧窈心?中都有数,头回见韦六郎被评甲等时,大为?震惊,一度疑心?是弄错了。

    叫人问过才知晓背后缘由,还曾当作笑话?讲与?重光帝听,说是若士族子弟个个都能如此,朝中便?再不缺人才了。

    及至后来重光帝病情恶化?,无暇顾及,此事便?一度搁置下来。

    如今萧霁为?储君,代重光帝出席朝会,与?群臣议事,大半政务皆交到他手?中。学宫那?边便?递了奏疏,呈请太子,重启每月的考教。

    萧霁从前?对此有所耳闻,却未曾经历过,便?特地请了萧窈过来问询。

    萧窈当初本就在栖霞行宫住过许久,哪怕是成亲后,重光帝每回往学宫去时她也总会作陪,故而对此再了解不过,萧霁请她来的确是找对人了。

    只是她心?中别有顾虑。

    听了萧霁道明缘由后,并未立时回答。

    萧霁看出她的迟疑,问道:“阿姐是担忧我的安危?”

    见他挑破,萧窈无奈一笑。

    “我明白,阿姐是为?我好。”萧霁道,“只是方才听谢卿提起,萧巍一行人不日便?将离京,此行大可定在他们离开之后。”

    “何况前?往学宫,有禁军侍卫随行,又?可令宿卫军扈从……”

    他这么说,便?是愿去。

    若换了崔循在此,兴许压根不会给他说这些的功夫,便?会毫不犹豫驳回此事。

    可萧窈并不是这样的人。

    她听完萧霁的理由,垂眸想了会儿,同他约定:“你若当真想去,倒也无妨,只是届时须得由我安排。”

    萧霁笑道:“我听阿姐的。”

    萧窈饮茶润了润喉,将先前?所问的考较章程细细讲与?他听。

    萧霁听罢,沉吟道:“我才疏学浅,届时评判高下,只怕未必能服众。”

    “有尧祭酒坐镇,倒不必为?此担忧。”萧窈眨了眨眼,“再者,必有人过了个年节便?懈怠得不知东南西北,难以?收心?。改日我叫人问过学宫助教,知会你,只管抽他来问就是。”

    “只要多留些心?,便?知他们会或不会,都写在脸上。”

    萧窈自小?不爱做学问,没正经念过几天书。

    哪怕嫁了崔循,耳濡目染,也没有一日千里的道理,单论学问其?实不大拿不出手?。

    但兴许是看得多了,眼力却颇有长进。

    她讲完,又?令人将早前?学宫数回考教的文章送来,叫萧霁得空看看,大略有个了解。

    待到离开时,已是黄昏。

    萧窈正要往议事厅去寻崔循,恰遇着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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