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 19、敛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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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鼻梁扭曲得像是被人打过,他转了转后颈,上下打量着柳闲和谢玉折,用刺耳的声音轻蔑道:“还是说,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少爷,想用根破棍子和我们打?可惜力度太轻了,连挠痒痒都不够啊。”

    柳闲停了手,握着木棍的手垂下来,不明所以地歪头问:“污蔑上仙?”

    他再问:“他怎么污蔑的?”

    “他……”那人从骨子里突然生出几分害怕,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指着地上的公子说:“他、他还能说什么?他说上仙是个坏蛋!我们怎么能忍,所以就把他的腿打折了!”

    那人突然嚎叫一声,他低头看着不知何时抵在自己小腿骨上的那根木棍,剧痛传来,他顿时失去重心跪坐了下去:“老子的腿!骨折了!”

    他散乱的眉毛皱成“川”子,伸出食指用力地朝柳闲指了好指,目眦尽裂:“你用邪术断了我的腿?!识相点给老……给我赔钱,我还能既往不咎,就这放过你!”

    柳闲无辜地晃了晃手上的棍子:“别讹我,这只是一根普通的破棍子,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也只是个有钱的草包。明明是你的腿太脆弱了,一碰就碎。”

    他把棍子丢给谢玉折,谢玉折心领神会地轻松把它折断,用行动证明了,这真的只是一根没用的小木棍。

    鼠人想吆喝兄弟们为他报仇,可怎么都站不起来,连同伴也全都被定在原地。

    难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想到祈平镇没有人物能大过上仙,鼠人不良于行于是以理服人:“他说上仙无缘无故杀了他爹,你在祈平镇呆着,听到有人说上仙的坏话不出手,是不是有不臣之心?”

    “柳兰亭被说坏话关我什么事?”柳闲迅速扫了眼躺在地上的俊俏少年,表情怪异道:

    “难道他靠名声活着?还是靠什么‘臣之心’活着?他是神仙,你怎么不说他吃香火喝许愿池水?”

    鼠人怒级发狂,一拳想要砸到柳闲身上却又被他身旁人的长剑拦下,那人冷厉的眼神警告他不要靠近,他只好用力哀嚎:“他是神仙,你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他不靠香火!?”

    柳闲颇有闲心了,他站在谢玉折身后慢悠悠理论:“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给他造个神像,天天上供,看他会谢你还是烦你。别以为我没听到你们刚才是在骂这小孩穿得珠光宝气,就是看不惯人家有钱嘛,我也没钱我懂的,别把黑锅推到你所敬爱的上仙身上。”

    他耸肩总结:“爱他,就不要让他得佝偻病。”

    鼠人前进时一把撞在了谢玉折坚硬的拳头上,他吃痛道:“上仙要是*知道你这贱*在这里颠倒还白,八百条命都*不够给他玩——”

    他噼里啪啦还想骂,谢玉折已强硬地封了他的嘴。柳闲乐悠悠听着,只是脏字实在有损上仙的素养,他揉揉耳朵道:“小玉,送他们走吧。”

    谢玉折收紧了束缚那人的手,他常年练武从军,当然能轻松赶走这些地痞无赖,本就懒得和这些恃强凌弱人多说,正要行动,又被柳闲拦住了。

    “稍等,书生我再给诸位挠挠痒。”

    他又提起地上的半根棍子给众人一闷棍,看着这四个人像多米诺骨牌样一个个倒下,不好意思地对谢玉折微笑:“现在……只能拜托你把他们拖走了。”

    最终那群人爬的爬拖的拖,只留了一些残留的血迹和伤者咬牙抱头的身影,以及柳闲“他们真会找理由”的暗骂声以及眸色不虞的谢玉折。

    谢玉折已把少年扶起身,那人稳了稳身形后,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和修复咒,一声不吭地抚平了衣袍的褶皱。

    身上的污秽全被洗去,衣物也全然被修复,二人这才看清这是怎样一个少年郎。

    他一身鹅黄,袖间拢纱,玉白色的腰封上绣着龙戏珠,身上多处都吊着几颗小珍珠,脚踏着金丝履,手戴叮铃千金环,明明是穿金戴银的俗气样,被他穿着,却为唇红齿白的小玉郎更添了几分少年意气。

    咿呀呀的日光洒在身上,他用明珠冠高扎着一束头发,余下的长发如活水一般披落下来,加上两鬓边的刘海,活脱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公子。

    只不过,他身上刚被人暴力围殴产生的伤口,有点太吓人了。

    整理好衣冠后,真明珠朝救下他的二人抱拳作揖,虽然受了满身的伤,但他并没有半分颓然,笑时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但那牙齿上都有血迹,他说:“在下真明珠,多谢诸位相助。”

    柳闲道:“你好呀,我叫柳闲。”

    “在下谢玉折。”看着真明珠手上微亮的灵力,谢玉折问:“你是仙修。刚才围殴你的人只是些凡人,为什么不反抗?”

    真明珠大大方方地答:“我灵力微弱,只会一些简单无用的术法,武力更弱,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被打几下也就过去了,要是反抗,或许会伤得更重。”

    他还跛着一条腿,搓了搓刚被打出鼻血的鼻子:“还好遇到了你们。”

    谢玉折摇了摇头:“路遇不平之事,本该相助。”

    柳闲回过神来,他想了想措辞问真家的小公子:“他们为什么会说你对……上仙不敬?”

    似乎与上仙结怨已深,少年明亮的眼神里突然浮了黑云,他双手紧握成拳,牙关紧咬道:“何等不孝子才会敬仰杀父仇人?我父亲一生仁厚行善,却因为他的独断专权暴毙荒野,我如何不恨!”

    “原来如此,那他的确可恨。”

    柳闲了然点头,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被恨到骨子里的人是他自己,反倒像个局外人。

    谢玉折却问:“听闻上仙执掌生杀,素来赏罚分明,怎会如此?”

    真明珠是个自来熟,他攀上谢玉折的肩,面色凝重道:“谢兄,传闻是最不可信的。要是他真的秉公无私,不与人结仇,近些年的天不生又何必风声鹤唳,处处增设阵法守卫?还不是怕人寻仇。”

    真明珠没说错,柳闲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柳兰亭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他们就是太怕了。”

    即使他实打实被关在春山寺的这些年,天不生也草木皆兵,费了好大的人力物力在防卫守山上,的确是怕人寻仇。

    不过真明珠说反了,不是天不生的柳兰亭怕被别人寻仇,是天不生的别人怕被柳兰亭寻仇。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用“他们”指代柳兰亭,但真明珠并未细想,他像看到知己一样,眼中流露出高山流水般的知音情谊:“柳闲兄,你和我的想法一样啊!自由如此珍贵,要不是结仇太多,上仙又怎么会避世不出?”

    柳闲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今天太谢谢你们了,送钱财太伤人心,我想想……这样吧,这是我家的令牌,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去宿明找真家,一定能找到我。”

    真明珠直接塞给他们一人一块通透的玉令,走动时身上宝珠相撞十分好听,被围殴的经历就像从未发生过,他步履沉重,跛着脚一高一低地往前走,竟然走出了几分轻快的意味,他朝二人挥挥手:“柳兄,谢兄,我要奋进,先去找我朋友治治身上的伤口,要先走一步了!”

    两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他们惊讶于这人身心极佳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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