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仙尊的白月光之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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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怀的隔间里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人,为什么又回来得那么晚?”

    “……练剑,勤能补拙。”

    “人,你骗灵兽,你的衣服又烂了。”

    “没骗,我就是去练剑了。”

    “他们说,你只是中下灵根,练也没用。你是痴人说梦。”

    “我会做到的。”

    “入门,升阶,飞升,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做到。”

    “为什么要飞升,人间不好吗。”

    “不好,给你带了包子,吃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谢不尘破门而入,问道剑锋利至极,极快极准地从镜眼的后心穿过!

    血从心口处飙出来,溅在隔间那小小的窗上。

    一击毙命。

    “鹤予怀”的身体瞬间滑出那把锋利的剑刃,软倒在地上。

    从窗棱透进的,变得扭曲的寒凉月光下,他的衣服划了几个很大的口子,脸上,胳膊上布满被外力打出来的,青红交错的伤痕。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透出一股不会在后来的仙尊身上出现的茫然、不解和委屈。

    谢不尘愣了片刻,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抬起眼,只见身前站着一只叼着肉包,被血糊了一身的飞廉灵兽。

    它很小,貌似刚出生不久,瞪大的鹿眼里满是惊恐,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不知名修士。

    “呆……呆?”

    谢不尘手中的剑滑落在地。

    锵啷——

    幻境在同时碎裂!

    谢不尘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尖叫呐喊之声不绝于耳,好似不甘于此的愤怒控诉。

    他头疼欲裂,被灵流裹挟着向前进,四周如黑渊般暗无天日,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压得人喘不上气。

    但很快,谢不尘眼前就闪过一丝极亮的光芒!

    瞬息之间,那些灵流都消失不见,谢不尘轰隆隆落在了一棵桃花树上,撞断了好几根枝丫,扑通一声掉在了满地花瓣里。

    谢不尘狼狈地站起身,拍掉衣服上沾的桃花,余光中瞥到不远处有个穿着玄色衣袍的人影,他将目光转过去——

    瞥见了少年的自己。

    十五六岁的少年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师——唔!”

    谢不尘三步并作两步,火红色的灵流瞬间把人给捆了,手掌也一把盖住了小谢不尘的嘴!

    “嘘!”谢不尘警告地点了点缩小版自己的脑袋,“别说话!”

    少年挣扎着捶打谢不尘的臂膀,见根本拧不过面前的人,只好点了点脑袋,表示自己会听话。

    谢不尘这才微微放开了桎梏。

    他环顾一周,见那小不点狗狗祟祟的转眼珠子,立刻又打了层隔绝灵罩,避免这小不点用神识传音把其他人——尤其是幻境中的鹤予怀叫过来。

    谢不尘可没把握能打过幻境里面的明鸿仙尊。

    毕竟此幻境与现实几乎一模一样,幻境里的仙尊,自然有着幻境里面最高的修为。

    思及此,谢不尘又想起刚才鹤予怀的死状。

    他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

    谢不尘深深浅浅的呼吸着,手中的问道剑沉重得很。

    这里应当是……自己的记忆,附近只有少年的自己,神识外放也没见到有其他人。

    少年的自己委屈地坐在灵罩里面。

    他看起来就被人精心细致地养得很好,曾经皮包骨头的身躯像抽条的小白杨一样展开了,整个人唇红齿白,也不见胆怯的样子,看着落落大方古灵精怪,很讨人喜欢。

    身上穿着的那件玄衣谢不尘也很熟悉,是鹤予怀生辰时送的,也是少年时自己最爱穿的一件。

    因为鹤予怀说,穿起来很好看。

    少年人总是有些臭美的……更何况,他当时对鹤予怀有不一样的感情……自然会像雀鸟梳理羽毛一样,给自己穿好看的衣服。

    谢不尘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他转过头,没过一会儿又看了回来,见少年谢不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连……灵力都一样……”

    少年谢不尘的手触碰到灵罩,那火红的灵力不排斥他的触碰,甚至至掌心流入体内。

    同根同源。

    “我就是你。”

    谢不尘本想一剑了结自己,赶紧结束这个幻境。

    但看着那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少年的脸,他又想,再等一会儿吧,回答完这个问题再动手。

    于是他言简意赅道:“我是以后的你。”

    少年谢不尘眼神闪了闪,容貌的绝顶相似,完全相同的灵力让他不得不相信。他安静片刻,犹豫了一会儿,指了指谢不尘的脖子:“……那你这里……”

    谢不尘抬手摸了摸那道显眼的伤痕,苦笑一声:“自己割的。”

    “为什么?”

    “因为……”谢不尘道,“师父要我死,我就死了。”

    少年谢不尘闻言出离的愤怒了:“怎么会!你骗人!”

    “不许你挑拨离间!”

    谢不尘不欲解释。

    他能够理解那时的自己。

    那个时候,鹤予怀是自己唯一的家人,唯一的归处,即便全修真界的人和自己说,鹤予怀要杀自己,他也不会信。

    鹤予怀给自己起名,给自己取字,给自己定下生辰……他帮自己锻剑,在每年的生辰给自己送生辰礼,夜半哄着自己睡觉,晨起时为自己束发,远行时用木鸟给自己写信,给自己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他对所有人都是冰冷无情的样子,对自己却那样的温柔,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整个上清宗的人都说,明鸿仙尊疼弟子像疼眼珠子。

    这要少年的自己,怎么相信十几年以后,这唯一的家人,如师如父的仙尊,会要自己死呢?

    他怎么会要自己死,怎么会不要自己呢?

    “你知道吗?”谢不尘喃喃自语道,“不,你不知道。”

    那些关照与疼爱,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因为愧疚,谢不尘到现在都分辨不清楚,君子论迹不论心,鹤予怀能十年如一日地对一个情劫尽心尽力,倒也真说不清楚是演出来的,还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

    但不论如何,至少五百年前,一切都比不过那个飞升上界的念想。

    “他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些东西在他看来,比我重要。”

    谢不尘看向峰顶的方向,从这个角度,他其实看不见峰顶的皑皑白雪:“比他亲手造的,这个在半山腰的见春阁重要。”

    家是可以舍弃的,爱也是可以舍弃的。

    无情无欲的仙尊太过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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