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觊春雪(重生): 11、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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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遗物之一才能保存下来。

    上面有许多母亲的批注,也写了许多疑问。

    幼年洛回雪想念母亲时便会拿出来翻阅一二,久而久之对母亲手札下记载的东西产生浓厚的兴趣。

    每日被困在府中,她开始仰望屋顶飞檐角以外的天空,真如母亲笔下那般精彩吗?

    洛回雪曾不经意间将自己想游历山川的想法说与顾流风,他却觉得她是异想天开。

    “雪儿,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有这般样貌,怕是刚走出京城地界便会被人抓去当压寨夫人。”

    顾流风调笑道:“还是乖乖等着我娶你,安安心心做顾夫人。”

    洛回雪从此再也没与顾流风提过这件事。

    春雨霏霏,如丝如雾。

    洛回雪的视线越出红木隔窗,透过薄纱般的雨雾,望向一眼到头的小院。

    顾流风大抵受了气,往后数十日都不曾登门,像是故意晾着她。

    若换做从前他不来,洛回雪定然胡思乱想,借口看望顾夫人去找他问清楚。

    可如今,她心里却没了那种急迫感。

    洛回雪承认,慈恩寺一行确实让她对顾流风有些怨,怨他为何没有赶来。

    她凝视自己的双腿微微出神,若是没能及时从马车逃走,这双腿恐怕保不住了。

    盛令辞。

    洛回雪眼前忽然浮现一张冷峻严肃的脸。

    但她知道,冷如冰霜的面孔下,他有一颗怎样温柔细腻的心。

    *

    夤夜,侯府均已熄灯,府内黑黢黢的一片,唯有祠堂有点点烛火。

    盛令辞跪在盛家祖宗排位面前,脊梁直挺,背影倔强。

    他连续几日拒绝喝药,告诉母亲自己身体已经大好,不需再要靠外力辅助。

    然而母亲得知后大发雷霆,罚他跪在祠堂好好反省。

    盛令辞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反省的。

    母亲歇斯底里说她拼了性命才生下他,而他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损毁。

    不喝药视为不孝,罚他跪祠堂三天。

    今夜是最后一日。

    盛令辞的双唇发白,微微龟裂,眼神却愈发坚毅。

    这三日他经历了迷茫不解,思绪混乱,到最后慢慢冷静下来,捋清楚前因后果。

    不对劲。

    盛令辞性子缜密周到,迅速从近日发生一系列看似毫不相关的事件中抽丝剥茧,最终找到关键点。

    那就是洛回雪。

    盛令辞回想起这两次清晰梦境的内容,双眸底色渐深,终与黑夜融成一体。

    即便他一直劝说梦境一事太过天方夜谭,只是巧合。

    可第一个梦境中的事在上元灯节,慈恩寺都或多或少被验证。

    而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境他梦见的是……

    盛令辞的眼中出现痛意。

    还是在同一间厢房,洛回雪坐在内间,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又一层的藕粉色纱帐。

    不同的是盛令辞听见的瓢泼大雨打在窗框上,四周都是雨落声,大雨好像把这座房间包裹起来,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响。

    屋内黑沉沉一片,以他极佳的目力只能看见一个模糊又纤弱的人影轮廓。

    她瘦了。

    盛令辞诧异自己还记得清她上次的模样。

    他们似乎已经谈完了事情,他要走了,心里却舍不得走,但他没有不走的理由。

    “盛世子。”洛回雪开口,盛令辞顺理成章地停住脚步。

    “洛小姐还有何事?”盛令辞没察觉出自己的语气有一丝迫切,他希望她向他提要求,这样他便有借口约定下一次见面。

    “世子是否长期服用某种汤药,咳咳。”洛回雪的声音和上次一样虚弱。

    盛令辞顿了顿,洛回雪如何知道他一直在服药。

    “确实一直在喝药。”他问:“洛小姐如何得知?”

    洛回雪斟酌道:“我曾在某本杂记中读到过一种治疗热症的方子。若长期服用,其中有一味药便会让人在雨天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冷香。今日盛世子身上便有这种香味,故而有此一问。”

    盛令辞眉头皱了起来,他明明是寒症,为何洛回雪口口声声称是治疗热症的药。

    “世子慎重,这药乃虎狼之药,容易伤了根本。”洛回雪停下又咳了两声:“您还是换个方子罢。”

    她的话不啻于在盛令辞的头顶上劈了一道惊雷。

    “小姐所阅之书,是从何处寻来?”盛令辞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句话的。

    “苍云九州。”

    盛令辞猛地抬头,望向黑黢黢一片的排位,喃喃道:“为什么。”

    母亲为什么要给他喝错误的药。

    原来他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居然是因为最信任的母亲。

    他刚开始是不信的,天底下哪有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

    当时他想冲到母亲小院问清楚这一切,但很快被所剩无几的理智强行压下来。

    梦而已,梦有可能是反的。

    于是,他试着拒绝喝药,想看看母亲的反应。

    盛令辞挪动了一下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脚,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笑声由低到高,最后放声大笑,在空无一人的祠堂内显得凄厉阴森,叫人不寒而栗。

    这三日侯夫人会派人给他按时送三餐,再送汤药,逼着他喝下去。

    盛令辞没有做无谓的挣扎,而是等人走后想办法将服下的药悄悄催吐出来。

    他跪了三天,若是按照之前一月的体质必然会晕倒,可现在他除了有些乏力,并无异常。

    在外行军时经常有连夜赶路,三天不眠不休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原来,这药真的有问题。”

    盛令辞的目光逐渐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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