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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60-70(第1/19页)
第61章 浮光跃金(必看啊啊啊) “该怎么做,……
“明和药铺有售, ”容栀漠然地将栀子河灯移开,同他的离远了些。
“今夜不宵禁,药铺不打烊, 殿下大可自行前去。”说罢, 她起身拍了拍尘土,毫不留情地将河灯推入一片阑珊。
有鸟雀扑腾着站在了他的肩上。谢沉舟接过鸟雀衔着的花环,用力捏碎, 整个花环瞬间化为齑粉。
“阿月。”他温柔地笑着, 面不改色地扬了手中灰。
容栀眸光犀利地看了过去,“好玩吗?”
“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你身边?”他唇边笑意不减,温润一如从前。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才能让她重新正视这份爱恋。即便掺杂着利益, 但绝不是互相利用这么单薄。
是他的一颗真心,仅此而已。
他知晓她不想回头。但他一定要让她回头。
谢沉舟一直盯着她。
连绵灯色中,她看到了他眼底的微光。仿若是有泪花涌动,亦或者只是他眸色使然。
她的声音很平静,“你是尊贵的皇长孙殿下,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以先太子的号召力, 为他前仆后继赴死者只会如飞蛾萤火, 络绎不绝。待他日后荣登大宝,什么样的小娘子得不到?
“你只是还没有遇见更好的。”她浅笑着退后两步, 站定。
十年前她救了他,那时他年岁太小, 错把救命之恩当成了心动。
就算他是真的心动过,沉淀静默这么多年,这份心悦放在如今, 也早已生出杂质不再纯粹。
或许只是他的执念。十年后他机关算尽,潜藏在她身边,夺走她的信任与依赖。他执着地想要占据她的生命,是因为跨越前半生的执念。
谢沉舟缄默着,眸色有瞬间黯淡。这样的沉默让她心下稍稍不安,容栀换了种说法,
“我也有过执念。但我试着放下了。”
她的面容愈发清晰,白净如雪的脸庞上,笑意也透着微冷。
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于水火,无数次地疑心四起,无数次地机会能够杀了他。但她没有。
河道灯火流动起来,连带着他的圆月灯也随波飘荡,混入灯流中不见影踪。
谢沉舟却始终没分神去看,他静默地听着她讲。
那如松竹的脊背挺直,明明已不是初见的瘦削少年,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
可在树影婆娑中,他无端显得单薄孤寂。连平日温润的眉目,都染上悲戚的冷意。
“我不是你最想要的。”她想起她的阿娘,于生命和情爱中,她选择燃烧了生命,最后却换来阿爹的不闻不问。
“你想要的是那把龙椅。”她最后说道。
望着容栀离去的背影,谢沉舟嘴唇动了数次,喉咙却只有干涩的沙沙声。
如被火烧干的荒野,他被她的那番“推心置腹”烧得哑然无声。
他想说不是的。她就是最好的。遇见她之前,他没兴趣爱慕谁。
遇见她以后,他不会再想,也不需要再遇见别人。
不会再有比她更牵动他的神魂,能让他在深夜辗转反侧,能让他奔袭千里的人。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她。
可倘若从开始,阿月就给他定下无可饶恕的死罪,他要从何说起?
………
容栀回到沂水下游时,河中原本满满当当的灯盏,目光所及已然少了大半。
沂水河流速不小,许多小娘子早早打捞了河灯,都小心地护在怀里,一人找了一块空地,红着脸颊,羞怯又期待地拆开。
谢怀瑾的河灯也是最早流下的一批,商九思在数十个侍卫的看护下,亲手从河里捧起。
“喏,”她掩唇笑得娇怯,却还不忘提醒容栀:“那是谢怀泽的。”
在商九思捞起河灯的地方,赫然还飘着一盏玉兰河灯。微黄色的光晕从花瓣里溢出,整盏河灯精美绝伦,俨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有小娘子跃跃欲试,想要捞起河灯,却又在同伴的眼色下停了脚步。
那同伴附耳道:“那是谢氏的河灯,可不是为你我而备的。 ”
声音不小,容栀自然也听到了。
小娘子心有不甘地抬眸,却与容栀视线相撞。她清浅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认出了容栀,手忙脚乱地朝她行了个礼。而后也不挑了,着急忙慌地随手捞起一盏,手拉手跑到树后躲了起来。
“我有这么可怖?”容栀本想叫她们随意,可她还什么都没说,那两人就似怕被她惩戒般逃走了。
商九思习以为常:“身份使然。倘若你同她们示好,她们也只会吓得战战兢兢,手脚直抖。”
容栀心里一噎,想要辩驳些什么,却是哑口无言。
“去捞起来呀。”商九思见她半晌愣着不动,心急地催促道。
卫蘅姬订了亲事,不能再参与这些活动,只好面露遗憾地在旁看热闹。
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动,而后在两人起哄的声音中,容栀绕到了河灯面前。
谢怀泽恰好也回到了下游,他一路上应付卫玉安的打趣,实在是精疲力竭。
“县主不一定会收下我的河灯。”虽是这么说,可他眼里却是笑着的,满是期艾。
他在河灯里写满许多话,絮絮叨叨,从阿醉少时的故事,写到那日他于马车中,于一个春寒料峭的晴日,第一次见到她的画像。
谢怀瑾倒显得毫不担心,如今陛下三番五次试图收回镇南侯兵权,侯府无子承爵,他们能够仰仗的,也唯有谢氏这颗百年古树。
他想这也是容栀今日来态度转变的原因。谢怀瑾阴鸷地笑了笑,想明白就好。别再跟那些个野男人拉扯不清。
卫玉安突然拍了拍谢怀泽的肩膀,“快看!”
谢怀泽循着他的眸光望去,顺利地瞥见,站定在那盏玉兰河灯前,被水雾重重围绕的容栀。
她眉目清绝,虽隔着段距离看不真切,却更添了几分冷然。那是美的极具攻击性的一张脸。
五官俏丽,轮廓分明,脸蛋白皙,有如雪中玉兰,自有空灵之气,教人望而却步。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清冷淡漠,似乎谁也无法映入眼底。
饶是时常得见,谢怀泽还是看失了神,傻站在原地,一颗心跳地快要蹦出喉咙。
她弯下了腰去。她伸出了手去。她轻而易举地触碰到了玉兰河灯的花瓣。
谢怀泽只觉喉咙发紧。今日她一旦捞起这盏河灯,此后他们的名姓即将绑定一起,与沂州大街小巷被无数人谈论。
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谢氏与镇南侯府喜结姻亲,强强联手。
而容栀想的却是,只要她捞上这盏河灯,前几日派去的,搬做山匪抢劫谢氏商队的玄甲军如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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