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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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意。”

    黎瓷哑然。原来不肯命下属放剑,是因着在意她随口胡诌的话。

    “没什么,”黎瓷耸耸肩,“倘若你知晓容栀少时经历,你就轻易不会说出这种话。”

    “她少时?什么经历?”谢沉舟一愣。男人向来运筹帷幄的面上,第一次浮现出困惑。

    他只知容穆将阿月照顾的很好,锦衣玉食,华服香车。

    在大部分人冻到没有直觉的雪天,她却有数不尽的夹袄可以穿一件扔一件。

    换黎瓷惊讶了,“阿月没同你说过吗?”

    谢沉舟垂眸,紧了紧拳头:“她只是还没来得及。”

    黎瓷冷嗤一声,继续看他嘴硬。

    两人无声对峙着。谢沉舟一双桃花眼狭长,盯着她时,她就想到了从前的先太子殿下。

    黎瓷率先败下阵来。她开口道:

    “在见到姚肃第一面,我就意识到了你的身份。你或许不知道姚肃与你阿爹的过往,但他是会是你最可以信任的助力。”

    “我之所以帮你,是因我也怨恨商世承。具体缘由,你不必知晓。”她苦笑一声,而后又徐徐道:

    “阿月少时,并不一直是明月县主。她的阿娘,也不全是因病逝世。她的日子其实,不比你好到哪去。”

    从烈日灼灼说到月上柳梢,黎瓷只觉口干舌燥,最后劝道:“………就这么多了。我希望你能待她好些,如若做不到,还不如不去招惹她。放她一条新的路,也算放过你自己。”

    说罢也不管谢沉舟还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起身便捂着肚子往外冲。

    “殿下,”裴郁转身欲去追,却被谢沉舟挥手拦下,“她会逃跑的。”

    抓到黎医仙很是费了番功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走了。去出恭?不过是她的借口。

    回应裴郁的,是太师椅上,男人长久的缄默。谢沉舟眨了眨眼。

    不知是否是幻觉,裴郁竟在那平日狠戾冷硬的眼里,瞥见隐隐水光。

    “不必了,让她走。”他深吸了一口气。

    审讯室暗不见天日,只有烛火闪动,压得人几乎要窒息。

    胸腔闷得快要炸开,他死死盯着玉佩僵持片刻,突然握着玉佩就出拳就往墙上去。

    拳风强劲,裴郁看得目瞪口呆。完了,审讯室的墙壁……

    意料之外,在离墙还有一寸的地方,谢沉舟生生停住了。她的玉佩会震碎,他想。

    他双眼深黑,如寒潭沉雪,阴郁的甚至有些可怖。

    他把头深深地埋进衣襟内。她的藕粉小荷包还散着浅淡的朱栾香气。

    谢沉舟五指一点点收拢、更紧,直止察觉到痛意。

    而后这个坐拥整个大雍王朝最富裕的产业,

    如今也将象征天命的玉玺收入囊中的,年轻的未来帝王,

    懊恼的,自责般,低低咒骂了自己一句脏话。

    谢沉舟冷静须臾,忽然转身,抄起玉玺就快步往外去。

    “殿下!”裴郁心有所感,急忙出声拦住他。

    “您要去哪?”他因害怕,嗓音都禁不住颤抖。

    谢沉舟停了脚步,“我允诺过的,辞花节要同她一道过。”

    裴郁大惊,重重跪在地上:“朝廷为了抓捕您,已然设下天罗地网,您不能去。”

    被打至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也没低过头的男人,颓然地捂住了脸。

    “我要去,我只是……远远地看看她。”

    第58章 不期而遇 “你猜到我会来。”……

    谢沉舟回来了, 容栀是知晓的。长庚收到消息便即刻传了回来,“据亲卫所言,居庸关外东南风方十里有异, 有人亲眼目睹一黑袍男子趁夜赶路。”

    他抬眸瞥了一眼没看懂容栀眼底的复杂, 只好继续道:“弟兄们偷偷追了几里,直看到那男子摘了遮面,确认是逐月无疑。”

    容栀习惯性轻敲了敲指节, 什么也没说。

    长庚也拿不准她的心思, 只得揣摩道:“需要装作没发现吗?”

    她往无人处走了走,眼里平静淡然:“派弓弩手随时注意他的动向,一旦靠近侯府或军营,立即捉拿。”

    饶是知晓容栀素来公私分明, 长庚还是被因她过分的冷静而忍不住抿了抿唇。

    他总觉得, 县主心里的真实想法,不是这般。

    今日辞花节,沂州不宵禁。满城烟火长燃,亮如白昼。整个东门大街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直挤得水泄不通。

    除了小娘子们人人都捧一束的鲜花, 四周的酒肆牌匾旁, 也均用各色花瓣装点。一时间似锦繁花与千盏明灯交相辉映着,直瞧得商九思眼花缭乱。

    从前在京城, 每每出门都是禁军开路,方圆十里没个人影, 商九思哪见过这般大的阵仗。她兴奋地拽着谢怀瑾衣角:“子通!那束绣球好漂亮,你快帮我猜灯谜赢回来!”

    谢怀瑾不动声色移开手臂,却是没拒绝商九思的请求:“县主想要多少, 在下就赢多少。”

    “县主,”卫蘅姬一连坏笑地暗暗戳了戳容栀肩膀,意味深长道:“快瞧那些花束,让谢郎也为你赢一束啊。”

    容栀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瞧见红锦布台上放着的娇艳欲滴的鲜花。被精心包裹在丝帛里,剪裁成恰好的形状,方便小娘子抱着。

    无根之花是很漂亮,但活不过明日。侯府里枝繁叶茂的海棠,亦或者一尘不染的栀子,都比它们有生命力得多。

    容栀摇了摇头,因卫蘅姬那放光的两眼会错了意,她面色淡淡:“你想要?我去帮你赢。”

    “县主你……”容栀动作很快,卫蘅姬来不及制止,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眼睁睁看着容栀进了猜谜灯阵。

    人群嘈杂,几个小娘子均带了帷帽,也没被认出身份。商九思一边追着谢怀瑾的身影,一边往这边挪了挪,小声道:“阿月也去凑热闹?”

    耳朵被商九思热气喷得微痒,卫蘅姬手背毫不客气地擦了擦,傲娇地瞥了她一眼。

    正欲调侃,卫玉安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将手上折扇一合,煞有其事道:“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小娘子啊,太爱出风头也不好,她那么卖力给谁看。”

    说罢似还怕她们俩不信,他抬手一挥就想把折扇尖对向正仔细琢磨灯谜的容栀。

    手刚一动,却突然传来阵尖锐的痛意,刺得卫玉安急忙收回手,捂着痛处呲牙咧嘴。

    胳膊红了一片,隐约渗血,还有尖锐石子划过的痕迹。卫玉安当场急了眼,只觉当着这么多小娘子出糗太没有面子,他气急败坏道;“是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我?”

    众路人面面相觑。

    卫蘅姬笑都笑不出来,只能在心里祈祷,别被认出来这货是她兄长。

    话音未落背上又是一痛,卫玉安整张脸气的涨红,又无可奈何。

    他看谁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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