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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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夏听着外面没动静了,出来转了一圈,察觉到小屋里已经空了。

    “走了,不过仍旧在齐南,过一阵和你我一道回京。”

    虞九阙回来了,便不喜家中院子里有旁人。

    丁鹏不愧是他选中的人,眼力见儿足够,是个有脑子的。

    这时大福从秦夏的腿边挤过来,一双黑豆眼盯着虞九阙,左看右看。

    虞九阙摸它脑瓜,“怎么,不认识了?”

    说罢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一把蚯蚓干,分它一个道:“不认识我,但八成认识这个。”

    “嘎嘎!”

    大福果然一下子叼走了蚯蚓干,三下两下地吞了。

    但这次它学聪明了,吃完就贴着虞九阙不走,还往他怀里拱。

    一个劲地叫,吵得虞九阙都要耳鸣。

    “大半夜的,你再叫邻居就要来砸门了。”

    虞九阙赶紧用蚯蚓干堵它嘴,大福因此吃了个痛快。

    秦夏在一旁噙笑看了一会儿,等灶房大锅里的水差不多烧开了,他过去提了水进来,和虞九阙一起你一桶我一桶地兑入浴桶。

    红烛摇动,水汽袅袅。

    “天色不早了,要么一起洗?”

    秦夏试了试水温,看向虞九阙,轻轻挑眉。

    久别重逢,小哥儿也急得很,并不端着。

    因而秦夏话音初落,两根手指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腰带上。

    大福被关在外面,把门框子啄得咚咚响,两人只当听不见。

    ……

    屋里仿佛热得人冒汗,发烫的水漾了一地。

    秦夏的手在水中箍着夫郎的腰,比起原来能摸到骨头的瘦,现在上面隐隐有肌肉的线条。

    他手指多在上面转了几个来回,小哥儿就受不住了,扒着桶边求饶起来。

    箭在弦上时,秦夏习惯性地忍着要撤,虞九阙却倾身迎合,肤白如玉,勾人夺魄。

    “我现下身子养好了。”

    意味不言自明。

    过了好一阵。

    水面终于不再大力摇晃,渐归平静。

    秦夏束起的头发微湿,率先披衣出来,顺手捞出了浑身发软的虞九阙。

    他替人包好头发,深觉闹得有点过了,只担心会着凉。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盏姜茶。

    “加了红糖的,不难喝。”

    他哄着虞九阙喝了半碗,剩下的自己咽了。

    姜茶下肚,确实手足回暖。

    头发擦干后,虞九阙满足地窝进秦夏的怀里,裹着棉被,倚在床头说话。

    秦夏给他看一千两的银票。

    虞九阙则悄悄告诉他,“皇上赏了宅子,我离京前去看了,很大。”

    秦夏眨眨眼,“有多大?”

    虞九阙勾唇,像只猫儿。

    “朝臣的宅子按照品阶而分,都有规制,不可僭越,我现下算是三品,在内侍里是到头了。皇上为显殊荣,赐下的却是从前二品大员空出的宅院,足足四进。”

    至于宅子为何空出来,八成是那二品官获了罪,家都被抄没了。

    这种差事一般都是东厂的厂卫去做,秦夏怀疑,上面赐下来的这个宅子,指不定是虞九阙自己挑的。

    一问,还真是。

    至于为什么选这处,虞九阙的理由却是:“我看好后花园有个很大的池塘,引的是京中的活水,以后大福去了,可以随便游。”

    秦夏感慨,自己当初给大福画的“饼”,转过几月还真的实现了。

    这般聊到睡前,进京的日子也敲定了。

    ——

    雀林街的铺子,当初一下子交了一年的租子。

    现在即将提前快两个月空出来,秦夏也未让宋家退银钱。

    “本就是我们违契在先。”

    宋冬灵见秦夏着实不想收这几两银子,只得让管事收了回去,同时有些遗憾道:“二位此番去了盛京,以后怕是就难见到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秦夏朝宋冬灵拱了拱手,“我们夫夫二人虽要远行,秦记的生意却仍在此地,日后少不得还要三小姐多多照拂。”

    宋冬灵浅笑颔首。

    “这是自然的。”

    她看得出秦家夫郎恐不是一般人,秦夏虽只是个庖厨,可是能将食肆、糖果子、私酿果酒三样生意,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经营地风生水起,也非池中物。

    盛京是何等地界,哪里是说去就能去的?

    但凡说出想去的人,必定有所倚仗。

    和他们交好,断然不会有错。

    了结了铺面的事宜,两家店外也都正式贴上了告示。

    秦记食肆写明半月后将关张停业,秦记食堂则是迁回旧址。

    离别在即,虽只是一间食肆,可淡淡的愁绪却也在鹤林街周遭蔓延开来。

    丰弘阳叫上几个县学夫子,选了个晚上的时辰,进门点了一大桌的菜。

    要说近来最失意的人,非这群读书人莫属。

    去年年尾的国丧,对于普通庶民而言,最多是像柳豆子这般,纵然比较倒霉,婚事正好赶在那三月之内,最坏的结果也只是等一等而已。

    但对于读书人而言,一概科举考试却都会因此延后。

    像是乡试,本就是三年一回,遇上国丧,时间更长,不知多少人的前程,要因此被耽搁了。

    他们这些夫子,虽说都绝了科举谋官的心思,一心向学,却也难免共情手下苦读多年的学生们。

    这样的愁绪,叠加上秦记食肆将要关张的“噩耗”,各个都抱着酒壶,喝起来不愿撒手。

    秦夏也跟着摇头,去后厨嘱咐庄星做了一大锅酸辣汤,让邱川送去给他们解解酒。

    余下的时日里,秦夏和虞九阙一点点安排着离开前的琐事。

    郑杏花已经答应了之前秦夏的提议,打算接手食堂,担起掌柜的职责。

    先前雇来的账房,现下每日都拿出一段时间教这些伙计们识字,郑杏花也在认真跟着学。

    另外,邱川和邱瑶是要跟着去盛京的。

    两兄妹在城内无甚牵挂,只在走前提着香烛纸钱和亲手做的饭菜,去娘亲坟前磕了个头,又对着招财和小虎依依不舍了好一阵。

    回头再看家中。

    放眼望去都是旧物,几乎没什么需要带走的,收拾来收拾去,也只有两身秦夏的衣裳。

    带着也只是为了路上有得换,去了京城,定是要重新置办。

    后院的母鸡绑了翅膀送给了对门韦家,家里的钥匙多打了一把搁在方蓉那里。

    “院子里的狸奴都在其中住惯了,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往后还要辛苦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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