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假少爷求生指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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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了求助般的眼神。

    “我们不能让他接触这些,对吗,你们说过他会不舒服,会应激,你们说——”

    “儿子,先别急。”白远开口。

    白初贺止住说话声,但目光仍然游移在按着额头的宋琉身上,仿佛期待自己的母亲能够说些什么。

    在沉默的时候,宋琉和白初贺显得如此相像。

    她按着自己的额头,手遮住了眼睛,白初贺无法看到她现在是什么样的眼神。

    “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宋琉慢慢开口,“他们做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他在牢里吃着公家饭,悠哉度过下半生。”

    白初贺的手心按在桌角上,疼得钻心。

    宋琉终于放下了手来,抬起双眼。

    白初贺看到了她的双眼,不再像之前那样时常忧虑。

    宋琉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 96 章

    和父母谈过之后, 白初贺无声地慢慢上楼,脚下熟悉的台阶仿佛变成了通往谁都未曾踏足过的区域的长长楼梯。

    漫长,永无止境,且不知道前方究竟是什么光景。

    宋姨听见了上楼声, 估计着他们谈得差不多了, 才放下手里已经打理了不知几遍的花束, 插进花瓶, 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到楼梯口,她就看见了走得极为缓慢的白初贺。

    宋姨的嘴巴张了张, 但没有马上出声,她不知道这个时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她看着梦游似的白初贺, 白初贺的脚步褪去了以往稳重随性的感觉,看起来飘忽不已,就像他脸上的表情一样。

    宋姨终究是放不下心, 轻轻喊了一声, “初贺?”

    一声落下,白初贺没有听见,陷入自己浓雾一般的思绪中。

    宋琉的话犹在耳边。

    那时他提着心, 小心翼翼地等待着, 在被拉长至令人焦心不已的时间中,他没有太过心急, 也许是害怕宋琉无法得出合适的决定。

    他也说不清楚他想听到的是哪种回答,是想宋琉继续和从前一样,温柔地将白皎保护在纯白美丽的象牙塔里,还是打破那层为白皎打造的比蝉翼更加脆弱的假象。

    左右为难的人, 只有在听到他人的决定时才会彻底明白自己的内心倾向。

    “我很想我多想小皎能够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不用再接触沉重的过去。”

    是的, 他也很想。

    宋琉多年来悉心为白皎屏蔽去了一切来自现实里的残酷,不管是白皎幼年时被其他小朋友说和家长长得不像,还是少年时代被同学当做笨蛋戏弄,她从来都没有让白皎接触过那些也许会让人难过的真相。

    她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对白皎的保护欲几乎已经成了她刻进身体里的本能。

    “但这是小皎自己的事。”宋琉那时放下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能代替他来决定是否饶过那些恶贯满盈的人,即使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但他身上被那些人留下的伤疤从未消失过。”

    就算她再怎么撑起白皎的象牙塔,有些事情也始终存在。

    宋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白初贺已经明白了她的决定。

    她想将一切的决定权交给那个切实受到过伤害的孩子,交给白皎自己。

    白初贺知道,虽然她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但宋琉在短短的时间内作出这个决定,内心一定做过莫大的斗争与挣扎。

    作出这个决定,就等于推翻她一直以来为白皎所做的一切。

    她仍然焦虑不安,因为无法预知白皎想起过去后的反应,如果白皎会因此难受,宋琉也会揪心不已。

    白初贺不断地在内心用这些道理来说服自己。

    母亲和父亲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们不能一直瞒着白皎,除了白皎,其他人都没有资格替他作出选择。

    就像白皎看到书里蜷缩在一团的小汪时说的话一样。

    [我觉得这个应该要小汪自己来决定吧。]

    白初贺有些想不太起来宋琉作出决定后自己是什么反应,说了什么话,只记得白远和宋琉听见后看向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忧虑,担心,不赞成。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白初贺恍惚地抬起头,这才看见了拿着剪刀的宋姨。

    宋姨的眼睛里也满是担忧,轻声问他,“初贺?你还好吗?”

    白初贺下意识回避了这个问题,用最冷静的声音开口,“您在插花?”

    “嗯?嗯,对。”宋姨对避而不答的白初贺有些担心,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顺着白初贺的话说了下去。

    “小皎还挺喜欢那种花的,我刚才剪了剪枯枝。”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园艺剪,“这花不能暴晒,之前怕它枯萎,一直小心放在阴凉处养着。但一点儿都晒不到太阳也不行,花哪儿能不见光呢,会死的,前阵儿我把它往外挪了挪。”

    “嗯。”白初贺有些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下意识应了一声,大脑缓慢地想着宋姨说的花是什么样子。

    宋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下楼拾缀拾缀。”

    宋姨下楼去了,白初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萦绕着她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虽然是为了花好,但一直养在阴凉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娇弱,养到最后,可能见到一点光就会马上枯萎。”

    白初贺大脑迟钝地想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白皎的房门前。

    这间宋琉曾经安排给他的卧室,房门像平常一样关着,隔音效果很好,白初贺听不见任何动静,但隔着门,他能想象出白皎认真地坐在桌前学习的模样。

    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但白初贺没有压下去。

    门敞开后,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用小狗哥哥的身份走进去,还是以白皎十几年来素未谋面的白家哥哥的身份走进去。

    大概是为了逃避这种混乱不定的想法,白初贺的眼神下意识地在走廊里犹疑着,忽然在某一处定住。

    白皎的房间旁,走廊尽头的罗马式壁炉上,他看见了宋姨说的那盆花。

    是一盆法国绣球,苍蓝与淡紫的颜色安静交织着,无数朵小花簇拥成盛大美丽的花球。

    白初贺下意识地向那盆花走了过去。

    气温寒冷,绣球本不该在冬天开花,但赖以白家一贯专门维持着的令人舒适的温度和湿度,即便户外寒风呼啸,它也能够舒展着绽放。

    壁炉旁挨着走廊的落地窗,平常这里的窗帘应该是一直拉着的,但家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将窗帘收了起来,让这株绣球可以接触到一些窗外的散光。

    走近了后,白初贺看到绣球朝阳的那一面已经出现了一些颜色黯淡且打蔫的花朵。

    他的心一紧,伸手就要将收好的窗帘拉下来。

    但碰到窗帘的一瞬间,透过那些打蔫的枝叶,白初贺忽然看见枝叶下已经出现了一些新的小小花苞,它们看起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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