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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心挣》 40-50(第24/29页)
鸣寒说:“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你难道以为是我绑架了她,把她藏在某个地方?”吕鸥笑了声,“我整个周末都在学校,我们寝室四个人都没回家,白天自习晚上回寝,请问我要怎么作案?”
鸣寒很少回答被问询者的问题,因为一旦回答了,就容易落入他人的节奏。吕鸥的行踪之后可以通过监控、同学来核实,现在他需要得到尽可能多的信息。
“你送过刘温然礼物吗?”鸣寒说。
吕鸥说:“‘五三’算吗?”
鸣寒说:“送这个会被女生嫌弃吧?”
年级主任在一旁直皱眉,好歹这次没有直接冲上来。
“那就没了。”吕鸥靠进沙发里,双手抱在脑后,“我说了我对刘温然是欣赏仰慕,普通那一套追人的不适合我。”
鸣寒又问:“那你仰慕她什么?”
吕鸥张口就来,“长得好看,腿长,头发是我喜欢的黑长直。”
鸣寒嗤一声笑了,“这不还是很肤浅吗?我还以为你会说她上进、幽默、喜欢帮助同学。”
吕鸥说:“虚伪的人才喜欢那么说,尤其是男人。”
“哦?”鸣寒眯眼,“你对男人很有见解。”
“事实就是那样。谁还不是个视觉动物,对某个人一见倾心,明明就是被外貌俘获了,非要说看中她的智慧、性格。美貌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东西吗?我看不敢承认才是一种羞耻。”
鸣寒说:“那除了外形,你对刘温然还有哪些了解?”
“你刚才说的那些。”吕鸥道:“我既然对她感兴趣,自然会进一步了解她,但那些都不算吸引我。”
“她的家庭呢?”
“不清楚。”
“你有没听到过什么关于她的传闻?”
“‘白富美’?听过啊。大家都这么说。”
吕鸥的语气很轻松,鸣寒斟酌了会儿,没有问及刘温然和老人之间交易的事。
“我要回去上自习了,警察先生,你问完了吗?”吕鸥整了整校服。
鸣寒半开玩笑的口吻道:“这么急着上自习?学霸啊?”
年级主任赶紧说:“吕鸥是2班的数学课代表,成绩好得很!”
鸣寒额角轻轻跳了下,不由得想起两桩悬而未决的案子——郝乐的尸骨至今没有找到,尹竞流也音讯全无,而这两人都曾经是数学课代表,数学成绩出类拔萃。
吕鸥和他们会有什么关联吗?没有任何证据。
放吕鸥回去后,鸣寒又被年级主任拉住,被迫听了十多分钟碎碎念,大意是学校非常重视刘温然的失踪,但学生们肯定和她的失踪没关系,特别是吕鸥这种实验班的尖子。
这位尖子离开办公室时微笑着拉上门,然而转向走廊后,脸色却渐渐阴沉了下去,回到2班教室时,被周汐评价为“阳光”的笑容再次挂在他的唇角。
“你被叫去干嘛了?不是吧,警察查到你身上了?你干嘛了啊鸥哥?”同学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吃瓜。吕鸥从课桌里拿出书本,本来还摆着一张酷哥脸,忽然往桌上一扑,呜呜起来,“警察说我像绑架犯,刘温然失踪都是因为我!”
“啊——?”
“到时候问到你们,一定要给我作证啊!”
同学们听得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警察不是好人。
兴文街陆陆续续亮起灯火,狭窄的巷子里充斥着叫骂。曹温玫在看到尹高强的照片后失去伪装的从容,但当陈争问她照片里是谁时,她却摇着头,说没有见过,然后疾步往筒子楼上走。
陈争跟了上去,曹温玫扭身道:“我真的不知道,温然从小就不学好,我每天都很忙,我要是不工作,谁来给她交学费,养活这个家?她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从来也不会回来给我说!”
“从来不学好。”陈争有些意外从曹温玫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你是这么看待你的女儿?”
曹温玫张开嘴,似乎想要辩解,但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最后自嘲地说:“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在这种地方长大,能学到什么好啊?陈警官,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兴文街是什么地方吧?烂人、没出息的人可是都往这儿挤呢。”
发泄完这一通之后,曹温玫便拒绝再回答任何问题,并将陈争关在门外。陈争没有急于硬闯,下楼后和另外两名刑警沟通了解到的情况。
邻居们说到刘温然,几乎都露出复杂的神情。一方面她们很羡慕刘家出了这么一个考进十中的女儿,听说刘温然在学校还很受欢迎,联想到自家孩子,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另一方面,刘温然的优秀难免让他们心生嫉妒,言语中酸味非常大,说刘温然好归好,但穷人家的孩子念书念得再好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要进厂打螺丝。
至于曹温玫,大多数邻居不愿意评价,因为她就是他们的镜子,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曹温玫啊,就那样吧,大家都那样。”
陈争一行往兴文街外走,又到了之前那浓妆艳抹女人的发廊。陈争停下脚步,往里走去。两名刑警吓了一跳,“陈老师,不至于!”
陈争见两人都穿着警服,让他们先回去,“我进去找个人。”
女人此时正坐在收银台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指甲。陈争一进门,她就看到了,笑道:“这是跟曹温玫见完了?”
陈争说:“敖颜还没回来?”
女人脸色顿时一变,脸上那种故意摆出来的风情消失了,身子也不再像软得没骨头,“你……”
陈争说:“真巧,不久前在十中和你女儿见过面,现在又和你见面了。”
女人紧张道:“你什么意思?”
陈争说:“从敖颜那儿听到一些传闻,这些传闻源头是哪里她却说不出来,我本以为在兴文街能问到点什么,但奇怪的是,对那对母女,大家的评价都比较普通,就算有人不喜欢曹温玫,对刘温然也没有太大敌意,只有你,对这对母女的不满都写在脸上。”
女人抿着唇,被粉底严严实实覆盖住的一张脸正变得扭曲。
“所以我大胆猜测,敖颜听来的话应该是来自你,这也能够解释她为什么不肯说是从哪儿听来的。”陈争说:“正好我之前跟你告别时,听见有人跟你打招呼,问你们家颜子回家了没。”
女人的肩膀塌下去,点起一根烟,“那你想问什么?我们家孩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陈争说:“刘温然失踪了。”
女人手一抖,烟灰掉下长长一截,她一边拍一边说:“哦,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曹温玫?那你接着找她去啊。”
“敖颜说,刘温然和上了年纪的人有某些交易。这话是你对她说的?”
女人被烟烫到了手,索性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嘴里骂骂咧咧,“这死女子,什么话都往外面说!不是害她老娘吗!”
陈争耐心等着女人的下文。
女人名叫宝姐,男人死了,单身带着女儿。往前数个十年,她和曹温玫都是兴文街的一枝花,她开着发廊,明面上给人烫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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