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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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人爱恨情仇,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头也不回:“江清惕跟孤说他爱慕你多年不得,贴通缉告示是为了找你,他早知道一双眼睛是你一年后折返治好,黄道吉日,孤看你们最好今日成亲。”

    “对了,江城主当年没死全靠庸医心软,他接下的任务是杀人,后来不仅杀了同伴,还断了一条腿,就为了保你一条命。”

    什么都没说、完全不知道的江城主:“……”

    三两句大庭广众之下被揭露秘密的阙水:“……”

    宗行雍第二场仗开始时殷臻控制整个肃州城,他压下暗中来访的西凉奸细共十三人,斩首示众,头颅悬挂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所有异族面孔全部暂时收押。

    他站在城墙上,看向烽烟黑沉的天际。

    阙水:“殿下不必担心,少主所向披靡,从无败绩。”

    “孤有不好的预感。”殷臻压着跳动眼皮,“很不好的预感。”

    第二场,宗行雍依然胜了。

    势如破竹,连取三员猛将首级。

    事情断裂在第三仗后,关外第一场暴雪,群山绵延处,巨响至。

    曙色熹微,蚩蛇深夜策马疾驰至肃州城池。他浑身浴血,在殷臻身前深深叩首:“殿下,少主失踪。”

    “雪崩。”殷臻沉默后道,“西凉人在等这场暴雪。”

    蚩蛇双膝跪地,他手上沾血,极艰难地开口:“虎符,请太子坐镇三军。”

    宗行雍本有脱身的机会,他一旦后退,背后上千士兵将埋没在雪崩之下,和当年滂水之战将他送出沼泽的所有将领一样。

    殷臻立在茫茫雪山前,身后是七百死侍,黑衣如鬼魅站立。深冬风如狼嚎鬼哭,从山谷中灌出的寒意蔓延四肢百骸,他下半身失去知觉,锦靴因灌满雪水变得沉重。

    太子深深弯腰,胸口抽痛。

    他知道此时应该往回走,知道一旦大肆派人寻找,主帅失踪之事随时可能暴露。宗行雍在军中地位如同定海神针,一旦消息传出去军心不稳,敌军得势,局面将糟糕到无法挽回的程度。

    理智告诉他应该回去,情感上他却无法迈出一步。

    他知道雪崩后十二个时辰是救人的最佳时间,他站在此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活活消耗对方的生命。

    殷臻想,他必须马上做决定。

    他浑身血液一寸寸冻僵,握住虎符的手失去知觉,神经末梢颤栗起来。

    直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流。

    “殿下!”从均立刻上前,掰开他的手,虎符一角将他掌心扎破,刺目鲜红血液一滴滴往下流。

    滴落在雪层上,盛开一朵朵鲜红小梅花。

    “篱虫。”殷臻声音沙哑得像是鼓风箱抽动,他伸手拦开从均,每一个字都相当艰难,“孤一炷香内让你变成宗行雍的模样,虎符孤交给你和蚩蛇。你回到营地,立刻坐镇三军,和西凉打第三仗。”

    篱虫猛然抬头。

    “属下领命。”

    殷臻衣袍猎猎,生生咽下口中鲜血:“胜负孤不在意,孤要你——”

    他一字一句:“生擒敌将,取项上人头,以泄心头之恨。”

    “蚩蛇。”殷臻极其清楚,“西凉粮仓至少有三处,在摄政王桌案上以朱砂标注,你带兵,放火烧,抢,炸药,孤要动静,越大越好。”

    蚩蛇:“属下领命。”

    七百死侍立在这场巨大风雪中,静默如死者。

    一旦宗行雍身陨,他们将为汝南宗氏独子殉葬。既定命运如巨大阴霾,笼罩每一人心头。

    “从均。”殷臻没有停顿,眼神始终看向层层压盖的雪岭,他心中穿了一个巨大的洞,不管什么都从里面穿过去,五感变得麻木,站在这里像做梦。

    殷臻冷静得绝情:“孤要你以太子之令从曲水调兵,一日时间,违令者就地格杀,孤许你先斩后奏。”

    曲水是离中州最近的驻兵城,有精兵骑兵三千,一旦肃州军饷至,西凉军队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攻打营地,战场上将冻死成千上万的士兵。

    从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属下遵命。”

    从均:“殿下,您……”

    “孤有件事没做完。”

    殷臻一步一步朝风雪中走,轻得几乎呢喃:“孤去找。”

    “殿下!”从均立刻跪在他身前,焦虑,“不可!”

    他话音刚落脖子上架了一把长剑,剑气刺破皮肤。殷臻声音细听在发抖,袖中握剑的手也在抖,长剑偏移,他眼尾一片深重红色,哑声:“滚。”

    从均紧咬牙:“殿下不知摄政王方位,此番前去如大海捞针,何况此地随时有二次崩塌可能,殿下若执意如此,属下——”

    “嘭!”殷臻手起刀落敲晕他,“把人带走。”

    他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将篱虫潦草易容,篱虫转身,身后七百死侍悉数后撤。

    走出几十米,篱虫脚步骤然停住,忍不住回头,空旷荒芜雪山间一片白色,殷臻身影消失在天地一色中。

    很快,大雪覆盖住他前行的脚印,一切痕迹都消失。

    “首领。”篱虫身后人道,“我们……”

    篱虫:“少主有令,一切听从太子命令。”他长刀锃亮,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有人想回去,我绝不手下留情。”

    ……

    殷臻迎着风雪往前,大脑因寒冷而格外清醒——从篱虫口中转述的地形位置中他迅速在脑中构筑立体图,推测雪崩可能造成的两种情况,分别指向左右两种不同的路径。他只能赌一把,赌接下来走的那条路能将他带到宗行雍身边。

    他在抉择地长久停留,迟迟无法走出那一步。

    宗行雍。

    殷臻在心中缓慢地想,告诉孤,往什么地方走。

    孤不知道。

    绝望压得殷臻生理性作呕,他精神濒临崩溃,想吐。

    而他必须要走。

    他选了左边。

    越往前走殷臻心越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

    无法判断时间和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往下走。他可能走对了,也可能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为了找到人之后在最短时间内折返,他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和对东南西北的高度敏锐度,这对他来说不难,怕得是从一开始他就选错了方向。

    殷臻浑身开始僵硬。

    他走得很慢,也很困难。江州潮湿之地治水令他双腿无法忍耐一丝一毫寒意,密密麻麻痛感穿刺每一寸皮肤。

    人在恐惧的时候,身体上的痛微不足道。

    眼前大片白色。

    殷臻闭眼,再睁开。

    依然是找不到方向的白。

    过去了很久,又像是睁眼闭眼一瞬间。

    殷臻停下来。

    他吃力地喘气,双手撑住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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