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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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璧正要合衣躺下,却恰好凑着烛火看到江晚月的枕。

    谢璧怔了怔。

    方才他在店中一眼就相中了那屏风。

    他还心生诧异,想着怎会看着眼熟喜欢,原来那屏风上的芦苇图,和她枕上的一模一样。

    毕竟做了一年夫妻,她的喜好,她的习惯,早已悄悄渗于心底。

    谢璧手指轻轻拂过枕上芦苇,长叹一口气,吹熄了床畔灯火。

    随着京城盛夏将至,和离之事也渐渐有了眉目。

    江晚月又将诸事在心头速速过了一遍。

    她陪嫁来的船舶财物,这个不必说,皆是由她带走的。

    至于谢家,她不贪图谢家钱财,和离也甚是明晰简单。

    再加上她也未曾生育,更是没什么割舍不下的。

    江晚月眸光明净,目光缓缓抚过桌上的物件,平心而论,谢府辗转送她的头面不少,金累丝珠宝蝴蝶簪,缠丝海棠珠花步摇……京城高门时兴的款式样式,谢府每月也都采买了来,不会亏着她,但这些只是因了谢府的规矩,换个人当谢夫人,珠翠发饰也一个不会少……

    江晚月轻轻拿起放在妆奁最下头的白玉簪。

    这簪子是当初她和谢璧夜游京城,他亲自买与她的。

    白玉发簪散发着温润洁净的光芒,江晚月凝视了片刻,淡淡一笑,放回了原位。

    她想起初见那日,谢璧给她写的福字。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送给她的礼物,虽然那时候,他还不晓得自己是谁,但她珍而重之的贴身存放,可那福字,却仍是浸透了冰冷的西河水。

    注定不是她的物件,又何必强留。

    江晚月缓缓闭上双眸。

    她什么物件都不准备带走。

    雕了鹤的端砚,他亲手刻凿的文房盒,未看完的书,上元夜时的小草人……

    和离之后,她和谢璧再无关系。

    至于这些物件,就随了他们的过往,一起尘封在此地吧。

    江晚月清点了谢府的月例银子,她每月有例银二十两,因无处花销,不知不觉,也攒了二三百两的现钱。

    江晚月沉吟一瞬,叫进来人问道:“那被紫藤缠住的船怎么说?”

    幼年时,父母和她常在船上吹笛观月,况且那又是父亲亲手所做之船,江晚月是定然要带走的。

    这丫头生得机灵,眼珠一转便已想清楚了其中关节。

    夫人要和离,唯想让那船随行,可郎君却一意拖着。

    郎君明显是不愿让夫人走。

    那丫头道:“来了两个师傅,皆说紫藤和船已联成一体,不可轻分,若冒然生断,怕伤了紫藤元气,郎君说过几日还要让人再瞧瞧。”

    江晚月一脸平静,缓缓道:“郎君诸事繁忙,我离府的日子也不必再拖,那封和离书。让郎君用印即可。”

    “后院的木舟,也不必劳烦郎君了,待我归家,再找人来领。”

    昔日夫妻已成陌路,江晚月不愿,也不必再和谢璧四目相对,细谈和离之事。

    那丫头怔了怔,只好答应着退下去。

    她刚出月亮门,雪影便款款走过来打听:“她如今是怎生想的?”

    那丫头低声道:“夫人……又催和离书呢,说只待郎君用印便可离家。”

    雪影也是一怔,她没想到江晚月竟如此干脆利落,未曾后悔也未曾留恋,她眸中露出几分思索之色。

    既然已走到这一步,她倒可以帮江晚月快些完成心愿。

    第26章 第26章

    和离之事传出去,倒还真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过来寻江晚月。

    一个是庆官,穿着一件小小的冰蓝短衫,扎着两个小发髻,摇摇晃晃走到江晚月身前。

    他眨巴着澄澈的眼眸看向江晚月,径直开口道:“你要离开我家了?”

    江晚月静静看了他一瞬,点了点头。

    “你骗人!”庆官推了江晚月一把,开始嚷嚷:“你说要带我去看大船的,大船还没看,你不能走!”

    江晚月陪嫁的几个船舶高达三层,始终停在京郊的金水河渡口,她从前哄庆官时,曾随口说过带他去看大船,没曾想他一直记在心里。

    对这孩子,江晚月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愿言而无信,斟酌着道:“以后你若有机会来潭州,我再带你去看。”

    养娘已跟上来,抱起庆官哄着:“你好好听话,以后还能坐大船出京去找夫……江姑娘玩,好不好……”

    等到庆官的背影离开,江晚月才收回眸光,缓缓整理衣物。

    谢家的下人改嘴改得甚快,大约也是看出了谢老夫人的心意。

    门笃笃响起,来的竟是若珊,她眼眸泛红,匆匆扫了一眼房中的景象,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真的要离开谢府?”

    江晚月面颊含着淡淡的笑,颔首温和道:“我这两日就要离京了,不过生意还是照做的。”

    若珊眼眸又红了几分。

    女子成婚后,若非无法忍耐,怎会轻易和离。

    江晚月越是若无其事,她越是心头酸涩:“你才成婚一年就……碧胧峡又是小地方,你回去要如何过日子呢?”

    莫说谢璧的外貌才学,只说谢家门第,对于江晚月来说已是此生再难接触到的高门了。

    回家后,她定然是寻不到这等门户。

    若珊想起江晚月之前还和人议过亲,若是那人还未曾娶妻,说不定还能再续上这份缘分:“你嫁入谢家之前的婚约……”

    江晚月淡淡打断她:“若珊,我并不打算再嫁。”

    望着微微怔忡的若珊,江晚月淡笑道:“天地辽阔,做人还是要自个儿畅快了才是真,我不信女子唯有嫁人这一条路。”

    江晚月莹润的眸色平和清澈,她语调也甚是平静,却让人心生安定。

    夏日的微风和煦的吹过楹窗外发亮的叶子,簌簌有声。

    若珊忽然就平静下来。

    江晚月说得话,恰恰是她心中所想。

    只是最近因了江晚月之事,总听到周遭人讲女子和离后过得多么凄惨,关心则乱,才说出方才的话。

    若珊心生羞赫:“我也不信女子唯有嫁人才能过好这一辈子,所以……”

    若珊抬眸,眸光里映着江晚月的脸庞,轻声道:“所以我们还可以经常通信,我若有什么能帮你的,你大可不必和我客气……或者碧胧峡有什么好吃的特产,你也不能小气……”

    若珊近乎本能的想要靠近江晚月。

    眼前的女子纤柔苍白,可也许是初见时的印象太过深刻,若珊总觉得,江晚月暗藏了一股坚韧和决绝的力量。

    所以旁人皆为她和离之事诧异时,若珊却并不吃惊。

    甚至隐隐觉得,这像是江晚月骨子里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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