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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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想的是儿媳因了外头流言委屈激愤,没曾想私下早和儿子谈起过。

    谢璧嗓音低沉,忍着心头浮现的痛意,缓缓道:“儿……向来不愿强人所难,婚姻大事,更要两厢情愿,既然她决心已定,儿又……何必强求。”

    话里话外,倒是同意和江晚月和离了。

    谢老夫人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最了解儿子。

    谢璧向来是个高傲的性子。

    当时他才十一二岁,父亲让他拜一大儒为师,因那大儒指摘嘲讽了他的文风,谢璧得知后便不愿拜师,无论他父亲如何劝说,他也硬生生不去主动结交。

    其实那大儒也并非真的不喜,只是想让谢璧有个弟子的模样,放低姿态,主动殷勤求问。

    这本也寻常,可儿子自打出了娘胎就金尊玉贵受人追捧,自不愿伏低做小。

    在做学问上如此,在婚事上也是如此。

    既然江晚月开了口,按谢璧清高孤傲的性子,也定不会屈尊挽留。

    谢老夫人到底不愿让儿子和正妻相离,叹息道:“我看晚月也并非和你无情,夫妻二人至亲至疏,只要不闹出话柄让旁人看笑话便无妨,你看杨大人家,夫妻二人宛若仇寇,出去应酬面上也一团祥和,还有燕国公一家,夫人因夫妻离心久居佛堂多年,他们也未曾和离,你们小夫妻总比他们要强,何苦走到和离这份儿上?”

    谢璧低头不语。

    京城高门夫妻离心,各自别居的皆属寻常。

    宅院宽敞,若互相厌憎了,两人几十日不见一次,见时笑着寒暄便好。

    这般不疏不近,若即若离,反倒存了恰到好处的和气体面。

    这倒也符合他清雅淡漠的性子。

    但一想到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江晚月却视他于无物的场景,谢璧缓缓握拳,胸中便涌起难言的酸涩落寞。

    罢了。

    何必非要走到相看两厌,互生怨憎的地步……她既已想清楚,他又何必勉强……

    第24章 第24章

    书房,谢璧怔怔坐在案牍后,心里无烦躁悲哀,唯有一片空茫。

    落不到实处的空茫。

    妻真的要和离了。

    可他们明明前几日还轻声细语的交谈,甚至到如今,也从未有过任何激烈冲突。

    怎么看都不像是走到和离这一步的夫妇……

    可似乎真的就走到了这一步……

    谢璧喉头发哽,强压下去纷乱的思绪,望着书房中的地图思索边事。

    关越上报皇帝的折子,包括给他的书信里也写了,趁着北戎挑衅,燕都骑兵也纷纷应战,随后按照计策,已将北戎约莫三万人的精锐兵力引到山谷之中,山谷四面环山,自可聚而灭之。

    谢璧知晓此事时,双手激动的轻颤,连薄薄的纸笺都拿不稳了。

    偏偏是在靖宁帝面前,望着皇帝阴沉不定的面色,他也只能强压喜悦。

    围住北戎精锐,是最重要,也是最初期的一步。

    要想真的催灭北戎力量,还需两河的兵马支援,将北戎精锐以及北戎营地层层围住,另外京城也要派兵将沿途几路粮草供给堵上,没了外援,才能将北戎精锐牢牢耗尽……

    谢璧胸腔里的一颗心剧烈跳动。

    关越果然不负众望,如今,关键的一步棋传到了朝廷。

    谢璧身在户部,暗中早已做了万全的接应,粮草辎重皆囤在燕都周边,省去了运输之难。

    如今只要两河兵马支援燕都,便能一举歼灭北戎精锐……

    可惜陛下还在犹移,但皇后,太子皆是想要一战,谢璧这些时日和崔漾,杨翰二友人一起,已暗中号召群臣一同上表督促陛下发兵,国子监的江来等监生,也撰文响应,声震朝廷。

    上到阁中重臣,下到七品小官,说起北戎,皆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

    想来靠着群臣之力,此事定会顺利……

    谢璧反复踱步,想着关越击败北戎的场景,一时心情复杂,谢家如今式微,若是他和关越里应外合扫除朝廷多年外患,定然能超越父亲,名留青史,保边境黎民安稳……

    这本是他此生所望,每每想起,心潮澎湃。

    可如今心潮仍是沉寂木然,唯有不见底的空茫,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他不该如此的。

    忽看到竹西进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动了动唇又退了出去。

    谢璧拦住他:“你有何事,说吧?”

    竹西斟酌道:“还是……还是为夫人生辰建的那宅子,方才来人报已完工了,郎君……要不要带着夫人去看看?”

    谢璧眸光一滞,这些时日一桩桩事层出不穷,他差点忘了最初建这宅子的喜悦憧憬。

    春有桃李夏有清溪,他也曾想象过,和江晚月在宅子里相伴的场景。

    怎的一眨眼就到了和离的地步?

    谢璧心头泛起沉痛,脚步沉沉的回到霁泉坞。

    房内,一道纤细清丽的身影站在书案前。

    如此家常的场景,谢璧心底却泛起明快。

    她在等他。

    谢璧心里一动,心底渐渐生出一份希冀,想来夫妻不和,一气之下提出和离的不少,但大多又重修于好。

    他哄她几句……

    待她欣喜,他们……也不至于和离的……

    该怎么哄妻呢?谢璧唇角轻启,还未想好如何开口,江晚月瞧见谢璧进来,已拿着纸笺走来道:“郎君,这是和离书,你瞧着若有不妥的,再重新拟。”

    谢璧方才泛起的柔情瞬间褪去,时辰随着呼吸停滞,也静止了一瞬。

    他一时说不清心中滋味,半晌笑道:“你倒是个有主意的,连和离书都写好了。”

    明明在笑,却甚是空洞嘶哑。

    烛火摇曳,江晚月抬眸,眸中含了几分深深浅浅的笑意:“此事郎君无异议,且又已告知了母亲,久拖对郎君和我皆无益。”

    谢璧沉默。

    久拖无益?

    速速和离又能有何益处?

    难道是趁着婚后不久,速离后……方便再嫁吗……

    胸口沉沉一痛,若被利刃缓缓贯穿。

    心中的念头随着疼痛愈发清晰。

    他不想让她再嫁。

    听说不少官员之家,与妻和离后约定几年内不许再嫁,这几年内,由原夫家照常给予月费银两……

    也许……也许他也可以和江晚月约定……

    想来她出身民间,若给她一笔可观的银两,她也愿得遵守。

    可约定多久呢?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那十年后呢……

    谢璧眸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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