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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20-30(第16/18页)
船船满舱。
江晚月连带船员,除去本金投入,都小赚一笔。
江晚月又着人做了五个仿若鲤鱼,雕饰彩漆的客船,船艏布有红色的龙门,船艉宛若鱼尾,每次过水击浪,都若鱼跃龙门,这船立刻在即将赴京赶考的学子中传扬出名气,就连不是永州的学子,都特意来此地坐船。
江晚月又印了东都画册,薄薄的画册上有东都的街道,会馆,乃至在京的湘菜推荐。
画册整齐放在甲板上,供船客自行翻阅。
渐渐地,连这册子也有了名气,配着插图,简略易记。
进京考试的举子甚多,众人都想讨个好彩头,鲤船取了吉祥的寓意,本来完全可以单独雇船而行的富家子弟,也抱着猎奇之意,特意要乘江家的鲤船。
一传十,十传百,十两银子一人的鲤船每日皆是人满为患,船房早早被定下,江晚月放开一个月之内的预定,船舱也直接被订购一空。
客船的利润渐渐赶上了货船。
货船上的船员渐渐心生不满,毕竟货船的差事也是不好干的,来往时运送货物要甚是小心,运送的若是丝绸,要在箱子上盖好蓑帐,免得雨水渗入受潮,运送的若是吃食,更是一路不能停歇,若是误了时辰还要倒扣银子,碰上木材等重物,抬到船上,装箱的过程都累得虚脱。
商船上的船员都盯上了客船的生意,客船清净悠闲,舒舒服服就把钱赚了,谁不想去?
商船上已经开始有人暗中托亲戚,将自己的名划到客船之中。
秦顺万万没想到,短短时间内,江晚月竟能将客船盘活,心里早已愤恨不屑,嘴上却道:“这段日子考生都要考秋闱,自然人多,等到考试的时日一过,看那鲤舟该怎么办——一个女娘有什么手段?!不过是把一年该赚的钱提前在这两个月内赚了而已,不足为虑。”
众人也附和道:“是啊,进京的学子能有几人,再过几个月,可有的他们哭呢。”
“你记好名单。”秦顺咬牙切齿:“谁要去客船尽管放行,但这些看不清形势的蠢人日后若要回头,一个也不许要!”
燕都深夜,山谷外风声呼啸,掠过帐外簇簇火把。
帐内,几个将军枯坐在明晦暗灯火前,相对无言。
燕都的战士终于将北戎引诱至山谷之中,他们英勇抗敌,将北戎精锐围困在山谷之内已达十余日。
日夜防守,从上至下,未曾懈怠分毫。
谁知大家翘首以待朝廷的援军未至,皇帝的诏书却到了。
退兵,议和。
任由北戎精锐大摇大摆骑出苦守十几日的围守军阵。
刚接到圣旨时,关越一掌把桌案拍烂。
若隆,李元吉众将也曾想过,大不了不等朝廷援军,只靠燕都兵马,也能和被聚集在山谷之中的北戎精锐殊死一搏。
至少出一口胸中恶气。
可只要开战,不管输赢,皆是公然抗旨。
抗旨是何罪,他们心里都清楚。
关越一声长叹,闭眸,手紧紧握拳,艰难道:“退兵。”
众将都红了眼,但圣意难违,一飞骑手持火把,传旨众将士。
众兵士从错愕到崩溃,李元吉忍不住抽出腰间佩剑,可最终一步一步,含恨而退,任由北戎精锐纵马,如阴影般飞速掠过,遥遥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程路上,北戎兵士放火烧了几个燕都军士的帐营。
众人恨得双眸出血,却只能默默灭火,无计可施。
随后,朝廷派出守备太监阵前安抚,守备太监是蔡冲一手提拔的权宦,极为圆滑干练,席上,北戎军士和张谦握手言和,北戎王亲至宴席,还同守备太监畅谈饮酒,表面上其乐融融相安无事。
朝廷众人也渐渐收回了关注边地的目光,日子似乎过得甚是平静。
谢璧却一直隐隐不安,私下对崔漾杨翰两位友人道:“北戎之人记仇善斗,如此奇耻大辱,怎会不报?暂且隐忍罢了。”
崔漾倒不在意,斟酒一笑道:“即便真的要打,朝廷也不惧他,就说都城以北,燕京,两河,幽州,总有二十万大军,北戎一共也不过五六万人,谁讨到便宜还不一定!”
谢璧缓缓摇头,倒没有崔漾的乐观:“你们也在朝廷,应该知晓军中弊病已非一时一日,真打起来,真不好说。”
杨翰也是不置可否:“只要不打到京城,你就照常当你的贵公子,办你的差事。”
谢璧蹙眉,清隽如玉的面庞掠过几分晦暗,崔漾忽然想起一事,笑看谢璧:“对了,你为何要在上折子提改造加固城池?”
谢璧上折想要加固全国共十九个大州的城池,靖宁帝面上嘉奖同意,但只给拨款三千两,勉勉强强,只够建五个大州的城池。
谢璧将潭州放在了首选。
崔漾笑道:“加固也罢了,你为何要舍近求远,特意去加固潭州的城池?”
杨翰忽然想到什么,看谢璧的眼神也有了几分戏谑。
谢璧起身,负手而立,身影在月色下愈发出尘:“陛下说京城城池既美且雅,又说在卦象有龙者之气,京城不能擅改,朝廷拨钱有限,我只好在旁的地方下功夫了。”
崔漾紧追不舍:“那首选为何是潭州?”
杨翰笑道:“我记得君白夫人是潭州人?”
“该打该打,已是前夫人。”崔漾调侃道:“既是前夫人,你还眼巴巴修潭州城墙,怎么,旧情难忘?”
两人忍不住打趣老友,谢璧向来淡薄,如长在山巅覆了冰雪的松柏,清正高寒,未曾沾染半丝俗世爱恨。
因此这一举动,颇值得玩味。
谢璧语调轻淡,一如既往的光风霁月:“我翻阅了州记,当下所建城池,潭州用料最少,此次首选当然是潭州。”
州记之中,论年代最久远,并非潭州,论城墙最矮,也并非潭州。
可她在潭州。
她决绝离京,千里归家,夫妻一场,除了京城,也唯有她,算是他最亲近的故交。
他此生不必再与她相见,但他也真心盼着,她能一世安好,不受磋磨苦楚。
两人恍然,觉得好没意思:“要不怎都说谢大人是难得君子,还真是没有一丝私心呢……”
谢璧背对好友,长睫垂下,遮住眸中纷杂情绪。
他并非世人眼中高洁持正,一心为国的君子……他也会徇私。
否则他不会日夜翻遍州记,不会在找寻到潭州城池用料时,暗中松一口气。
第30章 第30章
谁也未曾想到,北戎表面修和,暗中却在备战。
关越频频奏报,北戎在燕都边地兵马集结,疑似要宣战,京城,靖宁帝正一心准备中秋清宸园内的灯会,蔡冲,何相皆对此事置之不理。
没曾想中秋未至,北戎却大张旗鼓,将三万大军进至燕地,正式开战。
靖宁帝大为吃惊,却并不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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