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20-30

您现在阅读的是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20-30(第14/18页)


    客船划给江晚月的消息,很快在船员中传开了。

    船员对江晚月知之甚少,只晓得是舵主的外孙女,据说嫁給了京城甚有头脸的人士,不过这还没多久,就和离回家了。

    和离就和离,别来霍霍他们啊!

    众人越想越气,跑去秦顺门前七嘴八舌抱怨。

    “少爷,还有没有规矩啊,让一个女郎管船上生意,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为什么把我们分出去啊?”

    “客船本就利薄活多,如今又让女人管到我们头上,兄弟们,这活儿还能干吗!”

    “对啊,不干了!”有人怒气冲冲道:“我可是当时跟随舵主的老人,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却让我去坐客船的冷板凳,如今还要让一个和离的女人管家,天理何在,祖宗规矩何在……”

    “叔伯说得不错,我确实不配当管事。”一道温婉平静的声音响起:“不过不是因为我是女子,而是我不如诸位叔伯了解信风走向,操船装置,也不若叔伯,知晓舟客情形,两岸见闻。”

    身后,一个身穿杏色罗裙的绝色女子亭亭玉立走出门来,唇角含笑,满袖盈风。

    众人目瞪口呆。

    这……这就是舵主孙女?刚从京城和离回来,即将掌管客船的江姑娘吗?

    平日女郎撞见多个陌生男子皆是以扇遮面,退避三舍,可这么多男人在此,她竟这般沉稳平和的出现在正午灼灼的日头之下。

    夏风柔和吹拂起鬓边的发丝,她双眸明净,并无一丝羞惭和窘迫。

    这份气度模样,不愧是从京城回来的。

    江晚月抬眸,迎上众人视线道:“所以我以后要常常求教各位叔伯。”

    江晚月问身侧的管家:“王叔,往日客船如何分成?”

    王叔回过神,忙道:“船工四秦家六。”

    江晚月含笑,微微颔首:“既是依仗叔伯,那日后凡是我名下的船,不问利润,所有收益皆是叔伯拿六,我只要四。”

    此言一出,众人都怔住了。

    秦家身为东家,定的利润已甚是厚道,谁知这小娘子竟又擅自改了利润分成。

    江晚月这般爽快诚恳,众人倒不太好意思当面闹事,不服和怒火消了一半,众人面面相觑,依次退下。

    坐在房里的秦顺推门而出。

    他今日本想静坐看场好戏,谁知这戏还没唱起来,就被江晚月搅扰了。

    秦顺摆出长辈的架势,对江晚月笑道:“姑娘是个不缺钱的,但分成比例向来是定好的规矩,不怪姑娘……不当家不知钱难赚啊,只是姑娘大手一挥,一艘船就没了不少银子……”

    江晚月笑吟吟的望着秦顺。

    今日闹事,秦顺久久未曾出现,前后一想,她大约知晓舅舅的心思——秦顺是巴不得这些船工将事情闹大的,闹大之后,他顺势去告诉外祖就好。

    到时候,就不是秦顺不愿将船给她,而是众人不服。

    江晚月轻声道:“舅舅,这些船工都跟随我们多年了,与其计较和他们如何分利,不若想想该如何赚来更多。”

    秦顺笑着称是。

    心里却愈发不屑。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说她一个没出过闺阁的女子,即便是久在漕运上行走的男子,也不是说赚钱便能赚来的。

    尤其是船上的生意,更要讲究天时地利。

    秦顺懒得和江晚月这个外行多说。

    江晚月的法子能救一时,却不能**一世,过个十天半月,那些船工自是不愿被女子管束,再加上客船本就利微,就算拿六分,也不如来货船跑一趟。

    肯定有越来越多的船工离客船而去,到了那时,饶是秦朗,也护不住江晚月。

    艳阳高照,水声潺潺。

    江晚月换了身简单的轻罗裙,挽了少女时的双月髻,成了一次婚,她身上并未沾染太多家长里短的世俗之气,反而因看清世事,双眸若清泉,愈发素雅清澈。

    江晚月和秋璃,英哥一起在永州渡口岸边眺望来来往往的客船。

    客船不少,但有些是阔气的私家大船,有些则是乌篷小船,至于分给江晚月的中等客船,乘坐的人并不多。

    江晚月已经在驿站,码头默默观察了好几日,她发觉从南向北出行的旅客不少,但大家多是走陆路,走水路的大多是豪族官宦,或是连马车钱都付不出的平民百姓。

    但她也发现了几个坐中等客船的年轻人,他们多是去京城赴学赶考的,从永州到京城,陆路坎坷,要跋山涉水,倒不如水路方便,为了节省时辰赶上名儒讲课的日期,他们才选择水路。

    江晚月特意让英哥上船打听,发现这等人就算选择了中等客船,对中等客船也是怨声载道:“船行太受罪了,颠簸晕船不说,连口吃的都无,我们只得自己带些干粮,十几日行程下来,到京城人都瘦一圈……”

    “是啊是啊,而且客船上鱼龙混杂,富贵人家自家有船或是自己雇船,像咱们这种船舱,有贩夫走卒,有雇工衙役,真是鱼龙混杂啊……”

    江晚月望着浩瀚江水,想着手中的客船,眸中露出思索之色。

    京城,谢府。

    谢璧上朝前,如往常一样去拿笏板,却发现套着笏板的绣囊竟不知所踪。

    谢璧面色倏然一沉,冷道:“笏板绣囊呢?”

    谢璧一身绯色圆领朝服,愈发衬得面庞如玉,却透着彻骨的冷意。

    他平日待人甚是温和,此时已算是疾言厉色。

    雪影忙将丢弃的笏板绣囊拿上来,赔笑上前道:“奴婢是瞧着天气热了,郎君用不到笏板,才自作主张收起来。”

    谢璧拂去绣囊上轻尘,语气若冬日寒冰:“以后再自作主张,就不必在我身边了。”

    雪影呆住,她从小侍奉郎君,郎君对她向来温和,今日竟然说出这等重话。

    雪影红了眼眶,捂着脸扭头跑出了房门。

    谢璧拂袖而去,院中的侍女忙过来围着雪影安慰。

    “雪影姐姐,是郎君心情不好,不是冲你,你莫要往心里去。”

    “是啊……”一个小侍女低声道:“自从夫人走了之后,咱们郎君日日绷着脸,再也没有笑模样了。”

    “胡说。”雪影立刻斥道:“郎君是为朝中之事心烦,和内宅之事有何关系?!”

    那小侍女忙道歉:“是我说错了话……不过那笏板的绣囊,是……是夫人给郎君绣的吧……”

    雪影面色沉了几分。

    都说睹物思人,她想着既然夫人已离去,那笏板日日伴在郎君身侧并不妥当,谁知纵然已经和离,郎君却并不愿丢下那绣囊。

    雪影垂下眸,心里浮现几分感伤。

    夏日天色多变,上朝时乌云阴沉,待到散朝时,细而急的雨丝,纷纷落落,洒在巍峨的宫阶之上。

    众臣的马车官轿皆停在朝门外,小厮下人又不得擅进宫门,虽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