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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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道:“迎亲的应该快到了。”

    确实快到了。

    钱妈妈穿得一身红早一步跟着过来了。

    风风火火,欢欢喜喜,脚步不停!

    她一路上撒喜糖和铜钱,还特意看见聪明好看的孩子就摸两把头——传闻这样可以蹭蹭他们的好处。

    其中一个长得白白嫩嫩如同神仙一般的娃娃,她便摸着舍不得放了。

    娃娃不忿,却又不敢挪开脑袋,只好据理力争:“阿婆,可以多给一些铜钱和喜糖吗?”

    钱妈妈把一包都给过去,“行行行。”

    只要蹭着了,怎么着都行!

    赵妈妈是认识她的,见了她来,立马高兴道:“我以为您在家里等着的。”

    钱妈妈:“我性子急,可坐不住。再者说,我还没看过新娘子出门呢!”

    赵妈妈拉着她就往里头走,“快来,我们姑娘必定欢喜。”

    兰山君果然欢喜,钱妈妈瞧见她这么一副喜娃娃的模样,笑着道:“我在那头,就是新郎官的家人了。我一想,这可不行,你们两个在我心里是一样的,不若就来这里送你,再跟着回去,便也是送嫁,也是迎亲了。”

    她拍拍胸脯,“我钱妈妈,可没有偏心眼哟!”

    兰山君忍俊不禁。

    钱妈妈却看着她纳罕,“你不紧张呀?”

    兰山君一愣,“紧张什么?”

    钱妈妈立马做了耳报神,“郁少爷可紧张坏了!衣裳的袖子都是我替他穿上去的。”

    她探出脑袋看外头,“哎,这时候肯定在催妆,也不知道他写诗快不快!”

    她没瞧过别人催妆!

    兰山君赶紧道:“您跟浮春一块去瞧瞧?”

    钱妈妈忍不住去了。回来一本正经的道:“他还是有才华的。”

    朱氏在一边好奇问:“您听懂了?”

    钱妈妈:“我哪里能听得懂哦!但他一出诗句,四处就叫好,这能写得差?”

    她扬了扬下巴,道:“他可是探花郎。”

    兰山君笑出声来。

    另一边,郁清梧还在过五关斩八将。

    跟着他过来的还有不少蜀州人,文官武将都有,尤其是大理寺卿徐大人的儿子叫嚣得厉害,无论镇国公府这头谁来宣文宣武,他都亮着嗓子喊:“无足惧之。”

    但他文不成武不会,只会点兵点将,文的喊新郎官自己来,武的要群挑,他自己躲在最后面,全靠一张嘴巴走天下,被许多人起哄让闭嘴。

    ——唯独四老爷却很羡慕。

    同样是文不成武不就,怎么他就像个鹌鹑一样呢?

    如果能有徐家大郎一半的嘴舌就好了。

    徐家大郎一眼就发现了这敬佩的目光。他马上过去慰问四老爷,两人谈天说地,吃席的时候,果然还吃到一块去,之后成了忘年之交。

    此乃后话了。

    只说今日镇国公府这边混进了许多蜀人,那定然不可能真的拦人,于是文的松口武的松手,急得兰三少爷出了一身大汗,低声怒骂道:“怎么如此行径!”

    便有人拉着他低声笑,“你这个人,你是嫁妹妹,又不是真比试要考个文武状元的,这么较真做什么?”

    正在说话之间,大门已经打开了,一群人乌泱泱的进,太仆寺的官只要年纪差不多的都来了,大声道:“今日咱们能让郁少卿早点圆房,便是功德无量!”

    郁清梧前不久升了太仆寺少卿之位——皇帝某日怀念寿老夫人的时候直接升的。

    于是开路的开路,一路无阻,直接迎了新娘子出门。

    两人成亲的宅子是新的,在寿府不远。

    郁清梧这三个月经常过来收拾院落,马儿都熟悉了,到了地方就停,熟悉得很。

    他连忙下了马,将马鞍取下来放在地上,等兰山君从上头跨过去,傧相在一边高喊从今平安四字时,他耳中一鸣,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

    眸眼之中,自此一切都慢了起来。

    而后拜堂成亲,送入洞房,阴阳先生在外头高唱催妆诗,又有傧相在花筵唱曲,一派热热闹闹,人人欢欢喜喜。

    郁清梧推杯换盏,和着慢吞吞的曲调拉锯着这场婚宴。

    及至被众人扶进屋子里,退尽宾客,屋子里只有他和兰山君两人时,他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耳边慢吞吞的曲调变成了两个字。

    太监。

    太监。

    太监。

    一片寂静。

    郁清梧唏嘘一声,拘束片刻,轻声问道:“山君,你饿不饿?”

    兰山君摇了摇头。但她却想梳洗。

    他们这桩婚事的真假,是瞒着众人的,连钱妈妈也不知道。

    兰山君其实想要老实告诉钱妈妈:“咱们分房而居,她总会察觉的。”

    郁清梧听见分房两个字酸了心肝,心虚道:“还是别告诉她吧?她会担心的。”

    兰山君却觉得不是长久之计,郁清梧就道:“老夫人去世不久,钱妈妈心里还伤心着,咱们再说此事与她,岂不是徒增烦恼?”

    他道:“无事的,如今天越发热了,我铺床被子睡地上就好。”

    兰山君犹豫一瞬,道:“这样也行,但你不用睡在地上,在临窗的地方摆上一张榻吧。”

    郁清梧哎了一声。

    如此,既然偷偷摸摸的,便做什么都要隐人耳目。

    郁清梧:“这时候可以叫水吗?”

    兰山君:“是可以先清洗的。”

    等洗漱后,眼看就要相顾无言,郁清梧继续问:“山君,你饿吗?”

    “你饿了?”

    “没,我担心你待会饿。”

    兰山君笑起来,“钱妈妈已经给我偷偷吃过一次了。”

    郁清梧左右为难。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干什么。

    总要有点事情做吧。

    但他也不敢让山君看出他的窘境,便道:“你要不要睡,我还要……还要写札记。”

    兰山君是知晓他喜欢写札记的。

    她点头,道:“那你写。”

    郁清梧就又慢慢吞吞的拿过笔墨纸砚,慢吞吞研墨,慢吞吞的提笔,慢吞吞……他装作要喝茶水似的转身去倒茶,而后用眼神看山君,发现她正歪在床上看书。

    见他看过去,她歪了歪头,郁清梧连忙问,“山君,你渴吗?”

    兰山君摇头。

    郁清梧转身回去继续写了。

    他提笔,心绪重重,半天不敢下笔。

    便索性翻开自己从前的札记,入目满是山尊二字。

    他难免做贼一般将手往札记上挪了挪,掩盖住半边纸。

    而后又忍不住慢慢翻阅,发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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