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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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她只是继续试探性的问:“我记得,你今日还说,邬先生师从折太师?”

    “那是先太子的太师,如此看,邬先生竟然跟先太子是同门——”

    郁清梧点头,“应该算是。”

    兰山君:“能给太子做太师,字想来是最好的。一一顺下来,相当于你的字也是最好的。”

    郁清梧笑起来。

    他说,“也不是。”

    他想了想,道:“若说最好的字,应当属镇南将军。”

    兰山君呼吸一窒。她确实是想引着他往这上面说的。没曾想他自己先说了。

    他说起段伯颜来,简直信手就来,“他跟陛下是一个先生教导出来的,听闻年少的时候很是猖狂,曾言自己是天下第一字。”

    兰山君听得笑了起来。

    她看过老和尚的字。

    只看见过一次。就是他醉酒后带着她醉打老道门那次看见的。

    但她当年还不识字。

    那八个字,她不认识,不知道叫人必有终,古无不死。她只觉得很好看。

    好看的东西,她都想要。别的也就算了,需要花银子买,可这字明明老和尚会写,为什么不给她?

    她当年也倔,在地上哭得打滚,嗷嗷叫唤,一边哭一边看老和尚,见他没什么表示,就去泥地里打滚。

    老和尚无奈的站在院子里替她洗衣裳,喊道:“山君啊——别哭别滚啦,滚脏了衣裳,我这老胳膊老腿哪里受得住这般洗哦。”

    她最后也没有跟着老和尚练字。

    但她想,若是把段伯颜的字拿到她面前来看一看,些许能认出来。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依旧模模糊糊是有些印象的。

    读书识字,也算是她的执念。如若不然,她也不会碰见苏行舟。

    她便跟郁清梧道,“听你这般说,我倒是好奇了,想要看看。”

    郁清梧一听,心中涌上些欢喜:“这有什么难的?虽然过去了十几年,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他了,但是先生却有他的手稿,小时候还曾经给我看过,我留着呢,姑娘要是想看,我就给姑娘送过去。”

    兰山君再三感谢,“我字写得不好,若是能瞻仰瞻仰,说不得能写得更好。”

    郁清梧也想起了她家师父的字。

    他说:“你的字也是你家师父教的么?”

    兰山君:“是。”

    她还愿意给他写几笔。

    她的字是上辈子跟着母亲学的,后头觉得母亲的字软绵绵,便又买了书回来描红,学这个学那个,学到最后,母亲的占五分,其他乱七八糟的占五分,反正是四不像,但总上有了自己的风格。

    反正肯定是不像老和尚。

    她提了笔,在一边写了几个字。

    “元狩四十八年,春。”

    郁清梧见了,还是夸赞的,“你的字很有气势。”

    但其他的,也夸不出来了。

    钱妈妈过来给他们送糕点吃,闻言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要是她,她闭着眼睛都能夸出几朵花来。

    她老人家势必要给年轻人做一做榜样的,于是特意走过去,呀了一声,拿起来看:“瞧瞧,瞧瞧,这横竖撇拉,瞧瞧,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写不出这笔字的。”

    兰山君:“……”

    她好笑道:“也不知道妈妈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钱妈妈便讪讪道:“当年我夸人也真诚得很,只是这么多年跟着老夫人骂东骂西的,很是退了些本事。”

    可见无论是什么本事,都是要长久修炼的。

    等兰山君要走的时候,钱妈妈还对她道:“下回你要是被人欺负了,就让我去给你出头,正好给我练练嘴。”

    兰山君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这是怕自己今天回去受委屈。

    所以说,有时候萍水相逢,也能抵千山万水。

    她感激的道了一句,“妈妈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

    朱氏早早就等在堂庭里。

    她都不敢坐下!

    她心里有愧,自然是如坐针毡。

    等兰山君回来,她开口就是道歉,“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不好拒绝,只能任由你三哥哥拿去。”

    兰山君:“那母亲现在这样,是想让我说什么呢?”

    朱氏支吱吾吾说不出话来。

    兰山君:“三哥还没有回来吗?”

    朱氏连忙点头,“那么多人,没准交了几个好友,去吃些酒也说不定的。”

    兰山君:“既然如此,途中可能多有事故,母亲可曾想过会遗失?可曾派人去先拿回?”

    朱氏一愣,“什么?”

    兰山君似笑非笑看过去。

    朱氏羞红了脸:“不曾。”

    她轻声解释,“我已经盯嘱过他了,你三哥哥虽然嘴巴冒失,但在外头还是稳重的,必然不会遗失了你的东西。”

    兰山君:“那就是最好的。”

    她静静的坐在堂庭里,“我在这里等三哥哥回来。”

    朱氏就发现了,兰山君今日的态度很是冷淡。

    她前段日子还觉得她总是温温和和,格外疏离。结果比起今日的态度,前几日实在是和气。

    朱氏面上也有些下不来台,只觉得山君还是太过于刚烈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如此有撕破脸皮之像。

    她唉声叹气,又不好说,且自己有错在先,实在是没有脸面的。

    结果就这么会功夫,慧慧和三少夫人也过来了。

    见两人气氛不算融洽,三少夫人马上找借口离开。兰慧等她走了之后直言道:“怎么了这是?”

    兰山君端起茶杯抿一口,又不轻不重的放下,继而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道:“母亲和三哥哥偷走了我的刀。”

    朱氏闻言,猛的抬头,只觉得方才那响声如同千斤重,“山君——怎么能说偷呢?”

    兰山君笑笑:“就是偷了。”

    趁着她跪在祖母的院子里,偷偷摸摸的拿走,又偷偷摸摸的还回来。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不告自取既为偷,这是先祖圣人说的,也不是我说的。”

    朱氏面色涨红,却又被她这样强硬的态度怼得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最后只能喃喃说,“不是已经叫人跟你说了吗?我那是事急从权,你这个孩子,怎么得理不饶人?好歹是一家人,说话的时候应当注意些,彼此也好相处……”

    兰山君微微笑起来:“注意不注意,相处不相处——但不告自取,即为偷。”

    一句话,把朱氏的长篇大论又噎了回去。

    所以说,在自己有道理的时候,何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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