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妖鬼夫君为我战死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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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两家暗杀阴山岐一事证明,即便琉玉嫁去九幽,他们也不会放弃对阴山氏的围追堵截。

    要么阴山氏死于百家联手,要么阴山氏更上一层楼,震慑百家。

    你死我活,没有退路。

    阴山泽轻叹一声。

    “太平城这件事上,你就放心去做,若能成功,当然最好,若不成功,也是咱们家命有此劫——”

    “我才不信什么天命。”

    琉玉俯身凑上前,眉眼凝着难得一见的肃然之色,盯着阴山泽愕然微睁的双眸道: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允许重蹈覆撤。”

    好一会儿。

    阴山泽才理解了她“重蹈覆撤”的意思。

    南宫镜同他提起过,琉玉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九方彰华背叛阴山家,在他和南宫镜死后,阴山家顷刻覆灭,几乎全族无存。

    “我们家琉玉还是小孩子呢,”阴山泽撑着额角,慈爱地安抚她,“梦境而已,又不是真的,咱们家家大业大,哪会那么容易倒下。”

    听阴山泽这么说,琉玉顿时沉下脸:

    “——你信九方彰华不信我?”

    阴山泽抿了一口酒,笑道:“与其劝我,你倒不如劝劝你妹妹,她可是整日跟在彰华后头跑,彰华骗她一骗一个准。”

    琉玉坐回原位,余光瞥见旁边有不知是谁剥好的橘子,她取来几瓣,靠着凭几慢条斯理道:

    “我最不会劝的就是她。”

    阴山泽有些奇怪:

    “前些时日,我听说你对柳娘的态度都好上许多,怎么偏偏对这个妹妹还是……”

    “爹爹,您第一天认识她吗?”

    琉玉没好气道:

    “她就是爱跟我对着干,我越劝,她只会越把九方彰华当宝,就得让她自己跌一跤,她才知道自己眼光究竟有多差。”

    “她眼光差?”阴山泽忍不住调笑,“我可记得,你当初不也……”

    “三叔的事还没说完呢。”

    琉玉语调生硬地转移话题。

    “让他在太平城可真是天高任鸟飞,既和九方家钟离家勾结,又造假户牒卖仙道院的名额,账本都在我手里,证据确凿,这次可要好好惩戒,我们家可不能从里面烂起来。”

    “知道,知道。”

    阴山泽慢悠悠答:

    “卖名额这事,你娘和我都心里有数。”

    琉玉瞪圆了眼:“那你们怎么——”

    “咱们家的仙道院只收佃户奴仆,你知道,为这不赚钱的仙道院,家里一年要填进多少钱吗?”

    仙风道骨的青年阖目假寐,手中麈尾腰扇轻摇。

    “损有余以奉不足,此为天理之道,佛祖割肉喂鹰,此为圣者之道。吾等凡俗之人,能顺应天理就不错了,圣者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那些走后门进咱们家仙道院的人,自有他们的名额,所交束脩,正好填补了佃户奴仆们入学的亏空,放心好了。”

    “不过——”阴山泽又道,“阿歧这次被九方家和钟离家利用,的确蠢笨,就暂且断了他的月俸,日常所需,还有他的那些灵兽,都让他自己想办法养,一把年纪,也是时候该独立了。”

    此话正合琉玉心意,她没反驳。

    倒是阴山泽口中所说的天理之道,圣者之道,让琉玉有些出神。

    想着想着,又思路一歪,忍不住翘起唇角。

    阴山泽略觉奇怪,问她在笑什么。

    琉玉托着腮,眼珠明亮:

    “我在想……您方才说的天理之道,圣者之道,也不知道墨麟能不能听懂。”

    阴山泽顿时垮下脸。

    “好啊,好不容易有空和爹爹聊天,还走神想你的夫君,亏爹爹远在玉京还牵挂你有没有吃苦受罪,你就不问问爹爹在玉京过得好不好?”

    琉玉有点头疼。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常和家中联络了。

    ——就是因为她这个又美又强的亲爹,私底下是个每天要跟自家夫人和女儿撒娇八百遍的粘人怪。

    关闭通讯阵时已是午时。

    庭院重归寂静,阴山泽望着头顶山樱花在风中摇曳,花落如雨,落在步入庭院的如玉公子肩上。

    “师父。”

    九方彰华恭敬见礼:

    “前来吊唁的宾客渐多,管家让我请您移步前厅。”

    阳光下,剔透如琉璃的瞳仁略微转头,阴山泽无声瞧着他这个自幼看着长大的徒弟。

    他和彰华的缘分,比九幽的那位妖鬼之主更早。

    他第一次见到九方彰华,是在九方家的一场清谈会上。

    梅雨季,雨声淅沥。

    内室暖香阵阵,热茶氤氲,九方家的几位小公子小小姐乖巧地坐在九方家主的身后,听当今的名士清谈辩经。

    至中休息时,九方家主会让几个孩子于人前展示自己新学的咒术与势,请各家名士指点。

    众人皆夸九方家的这几个孩子天资出众,日后必成大器。

    那时的阴山泽却散步至庭院,在开满忍冬的假山旁,见到了传说中无法修行九方家兵道之术的长公子。

    他在雨中跪着受罚。

    据说是因为连九方兵道术的第一式也学不会,所以被罚用刻刀在竹简上刻书。

    刻满一车,才能起身。

    他刻得满手鲜血淋漓,湿透的衣袍贴在病弱身躯上,不住地打颤。

    檐边的雨霖铃在风雨中震动。

    雨中的羸弱少年和眼前花雨中的如玉公子重叠。

    “——知道了。”

    阴山泽起身,摩挲许久才寻到了木屐,趿拉着朝前厅而行。

    “师父,”身后传来九方彰华的声音,“宁宁说,上午您是在与九幽通讯?”

    阴山泽双手揣进宽松飘逸的袖子中,闻言顿住脚步,懒懒回眸:

    “你又不是不知道,琉玉与她三叔关系平平,不至于悲伤过度,不必担心……”

    膝盖砸落在落花上。

    月白衣袍的青年手掌贴地,深深伏地。

    “是我还不够得父亲信任,直到我三弟遣家臣动手后才得到消息,延误了救援三爷的时机,如果我在父亲面前再受重视一些,或许这一次得到任务的人就会是我,三爷就不至于……”

    一只宽厚温暖的手落在了九方彰华的肩上。

    阴山泽道:“宁宁与阿歧这个三叔关系不错,她近日伤心得厉害,你若无事,多安慰她。”

    “是。”

    九方彰华缓缓抬头。

    阴山泽待他一如往常。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师父的眉目之间,多了几分幽深难辨的情绪。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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