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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他的黑月光》 50-60(第13/14页)
待到七老八十推着轮椅到处转,有什么问题吗?”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林杳知道,她的判断真的出错了。
她的眼神抖了下,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快了一些,但她还是冷淡地说着:“喝汽水也能醉?你睡一觉清醒一下吧,你现在疯了。”
“我没疯,我不能再清醒了。”沈郁白一字一顿地说着,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狐狸一般的眼睛里像藏了钩子,试图把她一点点勾过去,让她跟他一同沉没。
林杳磨了下牙齿,躲避他的眼神,只留下一句:“可我不想。”
沈郁白看着她退开半步,直直走开,桌子上剥好的虾肉也没人带走,彻底凉掉,被他倒进了垃圾桶。
她去厕所门口叫着白柠的名字,半天没人应,打开门进去才发现这人靠在墙边睡过去了。
林杳把她搀回家,帮白柠收拾好以后才自己爬上床,紧紧地闭着眼睛。
眼前一黑的时候,沈郁白说的那句话就在她脑子里开始转圈,晃得人头晕。
听听就算了,不值得相信。
窗台上挂着的三个晴天娃娃碰在一起,挂绳缠成一团,彼此交织缠绕着。
她第二天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赵钰的案子还在收尾,尸体被她姐姐领了回去,约定了时间火化。
林杳在大门口看见了赵钰的女儿,她给小姑娘抓了把糖果,小孩突然迷茫地问她:“姐姐,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的?”
她一直看着裹着白布一动不动的妈妈,兴许她还搞不懂,为什么夫妻之间也不爱彼此,难道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的吗?那后来又为什么变成了殴打与吵架,最后还让她失去了妈妈。
林杳发觉自己回答不上来,她知道亲情之爱,知道朋友间的爱,但她也不知道恋人之间的爱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什么是纯粹的心动,不知道电影里恋人互诉衷肠地说“我爱你”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不知道这些“爱”究竟有什么分别。
杨长云从侧边绕过来,摸摸小姑娘的头,温柔地说:“你遇到妈妈以后,知道了什么是对亲人的爱,遇到知心的朋友以后,知道什么是朋友的爱,等你再长大一点,遇到恋人的时候,就会知道什么是恋人的爱了。”
她笑:“只有遇到那个人以后才能知道,别人说的都不准的,也是学不来的。”
林杳安静了一会儿,她知道杨长云已经结婚了,她丈夫还给她送过饭,是个很贴心的人。
她略有些失神地盯着地面。
只有遇到那个人了,才会知道,什么是“爱”……吗?
在此之前的一切设想都有可能被推翻,成为一串串空话。
60 他的
这件案子结掉了, 林杳把所有的档案整理好装进密封袋里,在去交差的时候碰到局长正在打电话,她没伸手敲门,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能听清里面说的话。
“不是叫你不要给我找麻烦吗,听不懂人话啊?这个节骨眼上还想回家,你回哪儿去?”
局长从窗户里看见她, 烦躁地挂了电话,然后跟她招招手,让她进去。
林杳把整理好的所有资料都交给他看,在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申请着:“我想调到李亚那个队里去。”
局长端茶杯的手一顿, 瞅了她一眼, “怎么又要调, 你不是才调到谭虎的队里吗?天天调来调去的像什么话。”
但是她一开始就是申请调去李亚的队, 想自己参与处理金星鑫的案子,结果调任下来以后她不明不白地去了谭虎的队里,这本来就不是林杳的本意。
“我——”林杳刚开口,局长把茶杯一放,玻璃杯里的茶叶缓缓下沉,他严肃着说:“那边现在不缺人,你就安心在谭队长的队里待着吧,有空位了再申请。”
林杳把唇线拉得平直,出去的时候不太高兴,杨长云多看了她几眼, 问她怎么了,林杳犹豫了几秒, 还是说着“没什么事”。
快要下班的时候,前几天联系的房东给林杳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看房,林杳才想起来这茬,跟对方说好周末去看。
新房的位置还不错,离局里近,平时上下班也方便,房价稍微贵了一点,但是咬咬牙也能接受,她们当即拍了板,林杳付了三个月房租当定金,房东也很爽快地把钥匙交给了她。
看完房子以后,林杳回了趟阿婆家,之前林平的案子解决以后,对方的赔偿金都用来把阿婆以前的房子重新买了回去,老人也从舅舅家搬了出来,只是林杳后来工作忙,只有周末会来这边看几眼,平时又怕阿婆孤独,总催她多去楼下转转,跟那些老头老太太多往来一下,总好过一个人闷在家里。
她给家里的老猫喂粮,老猫却不怎么有食欲,阿婆跑过来看了眼,叹着气:“它还是不吃呀,上周开始就不怎么爱动了。”
这猫还是之前在沈家门口捡的那几只,已经很老了,估计是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林杳考虑着要不要再买条狗回来,可以让阿婆牵着下去遛弯儿。
她缓缓摸着老猫的毛,它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金友媛在这个时候给她打了电话,说她过几天放假回家,正好叫林杳一起去她家过生日。
林杳捏着手机怔了半晌,说了好。
挂掉电话以后,她专门去看了眼日历,日历上只标记着那一天是金友媛的生日,可林杳又清楚地知道,沈郁白的生日也在这一天。
那一年的生日,林杳没有跟他一起好好过,只是很敷衍地在阳台放掉了剩余的一些烟花棒。
她的眼睛眨了眨,退出日历,什么也没有做,上面还是只记着一些亲人的生日,记着金星鑫和林平的忌日,没有沈郁白的任何信息。
到了生日那天,阿婆突然跟林杳说,家里的老猫死了。
就是早上起来一看,身子已经僵了,也不喘气了,就给埋到没人的地方了。
林杳在埋老猫的土堆前站了很久,才发觉原来已经捡到它那么久了,这是她捡的那群猫里最后一个死的,但林杳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抱着这几只猫去敲门的时候,沈郁白开门看着她笑。
聂湛领着聂清进屋,大家聊得很起劲儿,聂清去念了法学,学校跟金友媛隔得不远,俩姑娘经常一起玩,都是聂湛花钱。
林杳在这儿待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找了借口去了厕所,想了很久,还是给王栩文发了个消息,发完以后又觉得自己怎么总是管沈郁白的闲事,皱着眉把手机关掉了,揣进口袋再也没拿出来过。
从厕所出去的时候撞到了聂湛,对方扶了扶眼镜,看上去也是心思飘忽的样子,应该在想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太愿意跟林杳打交道,往旁边让了让,说了句“抱歉”,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林杳一直都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但是又没揪到过他的错处。
饭席间金母问她在警局工作得怎么样,是不是挺累的,平常要记得陪陪阿婆,不然让阿婆多来她们家坐坐也可以。
林杳一一应下。
金母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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