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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他的黑月光》 50-60(第10/14页)
么不跟他们一块儿走,难不成还要跟我一起?”
他稍一抬眼,语调懒散:“不是不让我飙车?”
林杳绕开他的车走掉,声明着:“那也没让你和我一起。”
她皱眉,小声吐槽:“吸铁石吗?怎么哪儿都能见着你。”
沈郁白伸手扯住她后衣领,不让她走。
“这边乱,去哪儿?我把你捎过去。”
林杳扯开他的手,“不用了,我查案,沿街问问人,用不着你送我,你回去吧。”
她又回了头,声音很轻很慢:“好好养伤。”
街边人声嘈杂,几乎快要淹没掉她最后说的这句话。
可沈郁白还是听得很清楚。
他摸了摸耳朵,翻开手掌看着掌心那道已经愈合了很久的疤,又慢慢把手掌合上,用指腹摁了摁疤痕。
沈郁白发动了摩托车,本来已经打算走了,手指搭上车把手的时候才感觉到脸上一凉。
他抬头眯着眼睛看天,天色有点发阴,云层也聚得厚了一些,黑压压的,是将要落雨的样子。
刚发动的车又偃旗息鼓,安静地停在那儿,沈郁白记起林杳最讨厌下雨,下车去小卖部里买了一把雨伞,追上了她。
林杳的手背上也落了几滴雨,这雨来得快,从几滴变成了鹅毛细雨,纷纷扬扬地往下落,她往屋檐下躲了躲,仰头看着天,又耷下了眼睛,紧紧抿住唇。
周围的人都在抱怨,说怎么没有一点预兆就下起了雨,摆摊的老人们也都用摊布把所有的菜卷起来,往篮子或三轮车上塞,匆匆离开。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碰到了林杳的手背,她一侧目,看见湿了半头的黑色冲锋衣,几道水珠顺着流到沈郁白的手背上,他的手背正触碰着她,温热又潮湿。
沈郁白没侧头,只是抬了抬下巴望天,说了句无聊的话:“雨下大了。”
林杳顺着抬头的时候,看见一把蓝色的伞撑在自己头顶上方,屋檐上挂着的雨水敲在伞面上,劈里啪啦地响,刚刚还没下这么大,现在就已经是暴雨了。
视野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众人纷纷开始躲雨,他们安静地站在伞里,林杳听见沈郁白问她:“现在可以送你一程了?”
林杳还挺执着:“我的事情还没做完,不能离开。”
“那万一雨一直不停呢?”他说。
林杳从伞里退出来,别开头,镇静道:“那你就先走吧。”
屋檐瓦砾上的雨珠掉在她鞋尖上,林杳的头发也在逐渐饱和的水汽里变得潮湿,她心心念念着要把案子查清楚,捏了捏那张照片,手里又猝不及防被人塞了伞。
林杳回头,怔愣地看他,迟疑着发问:“你把伞给我,你怎么办?”
她看见青年的外套还是湿了一块,手掌外翻着,她能清楚地看见沈郁白掌心的疤痕。
“可你又不让我跟着,我只能自己走掉了。”
沉闷的雨声掺杂着他的声音,清晰入耳。
林杳知道他在说谎,这伞的伞柄上还贴着价钱的标签,分明是刚买的,他现在可以再去买一把,或是叫个车离开。
可他偏偏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就像是在赌她会不会心软一样。
林杳内心挣扎了几秒,咬了咬下唇,最后妥协:“那你在旁边撑伞,我找他们问个人。”
沈郁白两手揣进兜里,点了下头。
她把那张照片拿出来,沈郁白举着伞试图把她整个人都框进去,两具身体离得很近,伞面往她那边倾斜着。
因为距离近,沈郁白稍一低眼就能看清林杳手里的照片,他沉默几秒,问:“你在找她?”
林杳抬了头,对上沈郁白漫不经心的视线。
他的眼睛倏然弯起来,像是刻意勾引,让林杳总觉得这笑容里带着几分假,不那么真心,像是有什么目的。
沈郁白又说:“我认识啊,你问问我?”
林杳的心思有些偏移,她看着他的笑容,唇角往下压了压,道:“你真的很奇怪。”
沈郁白的笑容僵了下,他懒懒发了个鼻音:“嗯?”
“你以前不像这么笑,怎么变了这么多,让人觉得怪瘆人的,到底跟谁学的?”
他的笑容完全收了回去,视线往旁边移了移,又看看她,思索着什么,没吭声。
沈郁白当然不会告诉她是跟什么学的。
林杳又很古怪地看了他几眼,见他不像那么笑了才缓了口气,举着照片开始问正事:“你真的认识她?在哪儿见的。”
沈郁白不笑了,就面无表情跟她扯别的:“这事儿算欠我人情吗?打欠条?”
看来他一直记恨着自己从他这里销掉了一张欠条。
58 他的
她默了几秒, 直说:“那我不问你了。”
沈郁白“啧”了一声,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手里的照片,靠得近了一些, 侧脸挨着她耳朵, 传来青年的体温,明明是潮湿的雨天,林杳却觉得气氛干热了起来。
他又改了口:“她是一个修车铺子的老板娘, 我之前在她店里修过轮胎,店里一直是她老公干活,我也没见过她几次。”
“店在哪儿?”林杳正了心神问。
沈郁白看着眼前的暴雨,缓缓道:“离这儿挺远的,现在我们估计走不掉, 再待一会儿吧。”
身后是一家书亭, 摊上摆放着各种杂志和报刊, 页脚被雨水溅湿, 林杳侧目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让他擦擦外套上的雨水,然后一边把伞杆往他那边推一边道:“擦擦,小心着凉。”
倾斜的伞被摆正,两人都有半个肩膀露在伞外,林杳低眼看了看鞋尖,等雨停。
这种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下了十几分钟就快要歇息了,地面的水洼倒映着天上的云彩, 黑云退去以后,泄出一点天光, 世界也慢慢被点亮。
林杳踩着水洼跨上他的车,鞋底还沾着一层湿掉的泥,空气还发着潮,让人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沈郁白带着她去了那个修车的店铺,店面不大,卷帘门被拉了下来,今天歇业,没开店,铁门上还用记号笔写着联系电话。
林杳对比了一下号码,确实是死者丈夫的电话,他们已经打过很多遍了,一直没有人接。
按理说发现自己的妻子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影,也该报案了,可公安系统里完全收到任何报案,现在连死者丈夫也找不到了,也真是稀奇。
林杳推开隔壁一家电器行的玻璃门,把照片拿给他看,问着:“这是你隔壁那间修车店的老板娘吧,你知道他们一家去哪儿了吗?”
那人从柜台后面站起来,扶了扶眼睛,回答着:“是她,赵钰,他们的店一周前就关了,我平时也没怎么跟他们来往过,不是很清楚啊,只知道他俩经常大声吵架,隔着一堵墙都听得清,那男的骂得可脏,吵得厉害的时候还在店里摔东西,小孩子就哭,有时候心疼,就把小孩子接到我的店里坐一会儿,赵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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