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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他的黑月光》 40-50(第13/14页)
乐。
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开始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看电影,场面嘈杂得很,沈郁白单独离开,去医药箱里翻了解酒的,因为沈科经常应酬喝酒,所以家里一直都有备。
他见林杳连房间的门都没关严实,就推门进去了,看见林杳把头蒙在被子里睡觉。
沈郁白轻轻关上门,把药和水搁在床头柜上,扯了车她的被子,林杳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醉的还是闷的。
“还醒着吗?很难受的话就吃点药。”
林杳轻轻掀了眼皮,慢吞吞从床上撑起来,还皱着眉,囫囵把药吞了下去。
沈郁白没没离开,看见她脖子上的牙印已经消失得快看不见了,只剩点红印。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安静地问:“我们已经分手了吗?”
林杳的手指揪了揪被子,轻声“嗯”着。
“是么?”他说着语义不明的话,然后倾身覆过来,手掌率先触到她的脖子,然后往上滑,指缝穿过她的头发,手指撑在她后脑勺的位置,把她往前推。
林杳轻轻眨着眼,在他的脸贴过来的时候顺着他张开嘴,感受到对方口腔的热。
湿热地交缠,互相喘着气,要窒息,谁的视线都没有从对方身上离开。
她的腰渐渐往后塌,压在堆起来的被子上,撑住,沈郁白的手还没有从她脑后离开,另一只手穿插进她的指缝,十指紧扣着,温度火热,林杳也没有叫停。
楼下的人还在狂吼,互相发着酒疯,哈哈大笑,室内变得嘈杂,密密麻麻的声音响在两个人的耳朵边上,只是谁也没有去在意,舌尖仿佛触了电、着了火,执着地入侵。
没有人知道,楼底吵得热火熏天,在楼上安静的房间里,他们彼此交缠,手指紧扣,吻至迷离。
气息稍稍分开些许的时候,林杳缓着气,像是真的因为那点啤酒就醉了一样,轻轻道:“你好像他。”
这个念头曾经在沈郁白的心上千回又百转,最后经由林杳的嘴说出来,但兴许是已经听得麻木了,心上已经不会再痛出知觉了,所以就已经无所谓了。
沉着林杳酒醉,沈郁白不甘心地说:“那你就把我当成他,只要你能爱我。”
他哄啊,套啊,布下陷阱啊,却没想到。
林杳摇摇头,说:“我不爱你。”
他的头往下低了低,咬她的脖子,偏要在上面留个痕迹,然后不死心地低声道:“可我是爱你的。醉了都不能骗骗我,说点好听话?”
——却没想到,掉进陷阱里的不是猎物,而是他自己。
他们互相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对方有过真心,都说要为理想和前程奋斗。
但爱是存在的。
爱显然存在着。
在每一次望向对方眼睛的时候存在,在每个午夜温存的时候存在,在拜释迦牟尼的时候存在,在贴符纸保他平安的时候存在,在每一次期待她回家见自己的时候存在,在每次唇舌交缠的时候也存在。
只是没人相信这就是爱。
林杳推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别吻也吻完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明天走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记得,我也会忘记,互相陪伴而已,不要太用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好像是清醒着,但下一秒又醉得睡了过去。
也许正是因为清醒,所以醉倒。
与其清醒着纠缠,不如醉着装昏逃避。
他放开她,半扯着唇角。
“林杳,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无情的人了。”
50 黑月光
林杳当晚收拾好了行李, 打算从沈家搬出去了。
沈郁白的飞机起飞的时候,她大概就坐在舅舅的面包车里回家了。
那一天她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去送他,一早就拖着行李箱走了, 回家的那条路很是崎岖, 舅舅开的面包车左晃右晃的,颠簸不停。
林杳拉下了车窗,抬眼看了眼天空, 又把眼睛垂了下来。
到家的时候,她在楼下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摩托车,林杳的脚步无法继续卖出去了,她停了停,问舅舅:“这车是……?”
舅舅正把她的行李拖下来, 闻言抽空往这边看了一眼, “嗐”了一声道:“昨天晚上小白开过来的, 他扔这儿就没管了。”
他把钥匙给了林杳, “我昨晚联系过他,他说给你就行。”
林杳的电话响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是沈郁白打来的,林杳没立马接通,对面也不放弃。
她眼睫颤动几下,滑到接通那端。
“喂。”
“那辆车,你收着吧,听你舅舅说你以前跟他学过摩托,我开不走, 就留给你吧,别说不要了, 你不要也是丢那儿落灰。”
林杳听见他那边有嘈杂的人声,机场大厅响起提示音,各种声音交错,却只有沈郁白的声音格外清楚,一字一句都说进她心里去:
“今天,我等了很久,你没来送我。”
“飞机开走的时候,我就会忘记你了。”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林杳耷着眼,没吭声,对面又自顾自地说:“那,就到这里了。”
电话挂断,没了声音,林杳慢慢垂下手,舅舅站在旁边看着她,听见她的语调平直,没什么情绪:“舅舅你先上去吧,我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捏着那把钥匙,跨上了摩托车,眉眼之间十分冷静。
冷静地把车往机场开,最后又停在江上大桥,没有继续往前走。
林杳坐在摩托车上,桥下是翻滚着的江水,大风四面八方地刮过来,钻进人的衣服里。
她耳边充斥着浪声以及车笛声,抬头看见飞机从云彩下面穿过去,渐渐越飞越高,随后消失在高楼大厦上方。
还是夏天,风却刮得人感觉到了冷意。
那一天林杳在桥上待了好一会儿,吹了半晌的风,脸颊也被刮得疼,脖子上还留有沈郁白的牙印。
林杳的皮肤薄,又是易留疤体质,沈郁白最后咬的那一口一直没好。
她想起他曾无数次骑车带她路过这个地方,那时候的风一直很大,她坐在后面,目睹着他后脑的头发变得越来越凌乱,鼻间嗅到少年身上的淡香。
想这些也没用了。
林杳把车开了回去,准备着报道的东西。
把警校的通知书和身份证塞在一起的时候,蒋依打了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蒋依很支持她的想法,知道她的目的是上前线工作以后就更支持了,洋洋洒洒地跟她说了很多。
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但更希望林杳能做个伟大的人。
林杳模糊着应了几句,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以前的日记本,从金星鑫死后开始写的,但是到高三就断掉了。
可能是因为上了高三时间紧张,也可能是在高中有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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